“我一猜你就不知道这件事,说起来还得感谢傅西洲,这家伙可真是一点也惹不得,现在施落雨已经被警察逮捕了,石约会所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可能……会面临着解散了。”聂萧很是随意的说道。“解散?不是还有顾揽声在吗?”聂旭随即脱口而出,本来他并不关心这些繁琐的事,毕竟解决它们不仅需要各处托关系,还有许多流程,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从哥哥嘴里听出了要放弃的意思。
记得以前,石约会所刚刚起步还只是一个不出名的小会所时,经常会有各路人来找麻烦,而顾揽声作为管理者总是会忙的焦头烂额,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代,很有可能一个不留神就得罪了哪方“神仙”。
所以她也时常会来找聂萧帮忙来出谋划策,两人有时一研究就要到后半夜。透过门缝,聂旭总能看到那个瘦小的女子紧皱着眉头在思考些什么,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石约会所慢慢步入正轨,顾揽声来找聂萧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起来。
“聂旭?聂旭?”聂萧连叫了好几声,他发现自己的弟弟已经两眼直勾勾的呆坐了好久。
“啊?”聂旭突然缓过神来,这才注意到自己碗里的饭已经凉了。
“你怎么了?吃个饭还能走神?想什么呢?”聂萧开口询问道,他也是突然察觉到他有些不太对劲,往日活泼又开朗的弟弟总喜欢在饭桌上讲些趣事,但这次十分却反常,他不禁心生疑惑。
“没什么,那个……哥,石约会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聂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回忆起了顾揽声。
想起她瘦弱的身体就不禁十分心疼,其实他知道,对于这个女人来说,石约会所早已是她毕生的心血,要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多次低三下四的去求别人。
如果石约会所真的到了要散场的地步,那个女人一定会特别难过吧!不知她现在又在哪里像个傻子一样努力的委曲求全呢?想到这,聂旭不禁十分担忧,紧皱着眉头却又有些刻意掩饰,他瞒着哥哥的事情不多,这个便算是一件。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了?”聂萧对于自己这个弟弟还是十分了解的,他生性顽劣,就连自家酒庄的事情也从不过问,更何况是商场上其他人那些明争暗斗呢!所以,此时他断定聂旭一定藏着什么事在心里。
聂萧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过来人,他冷静的分析了一下,就发现了其中的奥秘:聂旭是在自己提起顾揽声之后才突然关心起来石约会所的事,如此一来,他便明白了些什么。
“此番事件对于顾揽声来说必定是个大劫难,毕竟她的对手是堂堂白乐集团的总经理傅西洲,顾家主人帮不帮她暂且不说,关键你认为他是傅西洲的对手吗?我听说前几日顾揽声去顾家的,不仅被泼了一身滚烫的茶水,还被好一顿羞辱,最后是哭着走出来的,那场面,简直痛彻心扉,她现在可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也不知此时躲在哪喝闷酒呢!”
其实,聂萧说的并不完全是真的,他刻意添油加醋了一番,把顾揽声形容的凄惨无比,为的就是逼出聂旭的后续动作。
果然,聂旭听完后眉头皱的更紧了,饭也没吃几口就回自己的屋内,聂萧的嘴角上扬着,露出了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他不紧不慢的吃完饭后,故意告诉聂旭自己最近太累,要好好休息,所以今天要早点睡。
在聂旭听见隔壁屋传出轻微的呼噜声后,他便穿好衣服从屋内走了出来,轻轻的关上门,然后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所做的这一切正被楼上的一双眼睛紧盯着,最后又继续露出诡异的笑容,“哼!看你这次怎么解释。”
然而,对这一切浑然不知的聂旭在出门后,就拿出电话拨给了那个熟悉的号码,“嘟嘟”,电话那边响了很久却无人接通,能感受到聂旭焦灼的情绪,他越来越觉得或许哥哥说的对,顾揽声可能真的躲在哪里。
一时间,聂旭也不知道该去哪,他就这样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曾经的一切一幕幕的浮现在眼前,迫切的心情让他更加担心,但此刻当务之急是找到顾揽声,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的顾揽声的确是焦头烂额,不管怎么说,聂萧还是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件事对于她来说真的是个大劫难,想要挺过去,属实不太容易,得费点心思。
好不容易才忙完了手里的工作,顾揽声这才发现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便随意点了些东西,她终于空出时间来打开手机,这时发现了聂旭不久前刚给自己打过电话。
带着几分困惑,她回拨了过去,听到的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的声音,带着几分失落,她又再次打了过去,然而电话那边仍然提示的是关机。
刚刚上了出租车的聂旭已经抵达了石约会所,相比于往常的热闹非凡,此时这里显得更加凄凉,他打开手电筒,映入眼帘的却是围绕着的黄线和封门的白条。
刚才在来的路上还抱有一丝侥幸的他一下子心里就乱了阵脚,不禁更大的加深了心中的担忧,如果真的没了石约会所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