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种情况是让家属认尸的时候吗?化妆师都没有来,这样的尸体有人能平静的辨认?
这可是高空坠落的尸体,其恶心程度,绝对不是一般的。脑浆流一地或者是其他更恶心的状况都有可能发生。
很可惜,这次的这位仁兄,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aanda显然没有这样的意思,他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去,很快就看到了那倒在草丛里面的尸体。
那是一具女尸,从衣着上来看,应该和江之虞的穿着不符合,但也不能排除互换衣服的可能性。只可惜这个人据说脸摔得稀碎,脑浆和血液留了一地,暂时还不能确认这个人的身份。
“我们会对尸体进行dna检验,等结果出来之后,我会通知你们。”
最后得到的依旧是这个结论。
aanda用手遮住双眼,强忍住恶心,魂不守舍的主宰的走到了路上。
没办法,任谁看到这个景象任谁都觉得难以接受。
aanda心理素质还算过人,只不过当场吐了,并没有吓出其他状况。但在这走回来的路上,他依旧觉得脚下飘浮,仿佛自己是一个阿飘,随时都能飞起来。
那个场景,他估计这辈子都会觉得后悔去看。
这绝对是百分百做噩梦的场景。
可惜,现实不允许他停下来做恶梦,反而要督促他去另一个地方。
还有什么地方,那当然是医院!
“我说你这个助理是怎么当的,先是随随便便找一个小丫头出来主持大局,不顾一切,现在又告诉我,我侄子就这个样子了,你信不信我把你告了!”被警方放出来的傅榆一看见aanda,上来就扯着他的领子,大喊大叫。
aanda干脆松开了自己的西装领带,大声反驳:“这里是医院,你能不能安静一点!傅榆先生,有些事情如果不是你,会发什么吗?您不要觉得我不跟你算账,你就可以在这里继续荒唐!”
“什么叫做我继续荒唐!”
傅榆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声叫嚷:“你这个小兔崽子,给我听好了,里面躺着这个人是我的侄子,你一个外人在这里,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
aanda被拉扯本就不耐烦,再加上周围逐渐围上来的人群的指指点点,他瞬间就觉得有些不妙。
“傅榆先生,我才是被傅总全权授予负责这件事情的人。”aanda反手挣脱傅榆的束缚,并将他随意推到一边。
他慢慢的整理好衣袖,说:“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傅总这次被人绑架的背后,究竟是谁的图谋。所以,如果您不想被警察喊过去喝茶的话,您最好还是安分点。我想傅传国老先生,现在更需要您的照顾。应该做的是去病床端茶倒水,而不是在这里,和我大声吵闹。”
aanda那边好不容易找到了国内最厉害的心肺专家,他现在赶着去拿主意,而不是在这里和这种无关紧要的人废话。
傅榆却不这么想。
上次江之虞那个臭丫头一回来,就把他送到了派出所。在派出所的一番问话之下,他虽然没有说出其中的关键,但也把绑架案说了个七七八八。
所幸他最多只是一个知情不报,并没有牵扯到绑架案之中,所以最后也没有被严肃处理,只不过行政拘留了五天。
可这五天却让这个男人恨得咬牙切齿。
傅榆从出生到现在,哪怕是傅西洲这个小兔崽子,也没有让他受过这样的苦,更不要说是吃牢饭。
他穷的连一顿饭都吃不起的人吗?
傅榆真的很想将这个女人碎尸万段。
可叹,这个女人居然在这次所谓的营救活动中下落不明。也算是那个女人好运,让他躲过了一劫,不然他可是要让傅西洲好好教导这个女人什么叫做规矩。
以下犯上,对长辈无礼,绝对不是什么可以滋长的好风气。
所以,眼下自己这个侄子,卧床不起,生命岌岌可危,对他傅榆来说,那才是天大的好消息。
没有了,那个作威作福的江之虞,即便报不了仇,但也没有人继续在作弄他。
而且,眼下这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只要傅西洲倒床不起,或者说是一命呜呼,那么他就能够将整个傅氏集团纳入囊中。
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他照顾病人这么久,也算是唯一的收获了。
可这条道路上唯一的阻碍就是,aanda这个哪哪,他都看不顺眼的助理。
“奈何人家手里有授权书,所以我确实不能拿你怎么样。”
傅榆仿佛自言自语,又一本正经的看着aanda说:“可你的授权书,那是之前的授权书。而且,最终的授权对象是已经失踪的江之虞。在这之后你就没有全新的授权书吧。所以,按照咱们集团的亲疏远近和股份的大小,怎么说也轮到我做主吧。你这个废物,还是赶紧滚吧。让你看着西周指不准,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
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