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你又洋洋自得起来,那么点小把戏就能让陆雨空视你如洪水猛兽,若是事真成了,他还不知道怎么样一副失败者的模样呢。
你对此无比期待,对你来说看到傲者低头是件愉悦的事情。
陆雨空不禁又加快了点脚步。
“哥——”你的声音开始变得尖锐,情绪化的尖叫声让空气都扭曲了一点。你也不知道是真情实意还是故作委屈,演戏演得久了有时候真假也就难辩了。你告诫自己,绝对不能跌进陆雨空的陷阱中,陆雨空从头到脚都不是你的理想型。你明白自己的性格——那种好掌控的、听话的男人才适合你。
陆雨空停顿了一下,他的手指抽动两下然后攥成了一个拳头,他的脚步慢了些,但依旧没有停下来。尖锐过后的声音是带着哭腔的,哭腔中包裹着委屈、怨怼、不解,陆雨空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从仅仅一个字当中咂摸出这么多的情绪。
他后来想想,其实很简单,他太了解陆卷月了。了解到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都能清晰地知道她想要什么,她在想什么。
你快速地跑到了陆雨空的身边,想要扯他的衣角,但是陆雨空习惯性地一躲,你的脚踝一崴,重心不稳地跌在地上,膝盖处的擦伤让你疼得发出一声痛呼。
陆雨空这才停下来,他看到你摔在地上的模样,焦急地转身走到了你的身边,陆雨空的一只手搭在你的肩上,想要扶你起来,但你抬起手用力地推掉了他的手,你瞪着眼,眼睛红通通的里边的眼泪要掉不掉,“你不是不理我吗?还管我干嘛?——别碰我!”陆雨空有点手足无措,但也不可能看着你这个样子不管。
他低着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也不敢看你;是不知道说什么,更是无颜面对你。
无论兄妹之间如何亲密,作为哥哥他产生了这种荒诞的感情,就是不对的。他不知道怎么做,于是他只能逃避。
“月月。”他的声音是极其沙哑和低沉的,像是晚风吹过枝桠发出的声音。
“别闹。”
他握着你的手把你抱了起来,然后把背对着你,“上来,哥哥背你。”
你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冷淡,看着陆雨空的时候也没有之前的娇憨了。陆雨空极力地忽视这样的眼神,他不喜欢这样的眼神,这种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的眼神像是一根针扎在他的心头,密密麻麻的痛浮起,连带着脑袋也胀痛不止。
清隽的青年一言不发地蹲下,握着你的小腿将你强硬的背在身上,你扑腾了两下他却是将手绕得更紧了一点。
你趴在陆雨空的背上,青年发育得已经很好了,背脊宽阔有力,像是能背负起很多的责任。那他能不能背起这个乱伦背德的罪名呢?你有点幸灾乐祸地想,你感受到穿过t恤传来的体温,绵软的乳团和他的背相接摩擦。你妥协似的将手绕在了陆雨空的脖子上,你眼尖地看到陆雨空的耳尖一下子就变得红通通的了。
你暗笑他纯情。
你问:“哥,你为什么躲我?”
陆雨空不知道怎么回答。
为什么呢?
陆雨空是知道答案的,他揣摩了那么多天,他和陆卷月是什么关系呢?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身上流着一样的血,从小到大生活在一起,他们是要好的互相鼓励的兄妹,在父母不在的日子里面他们甚至可以说是相依为命的。他的妹妹优秀、漂亮,众星捧月,她理应是他的骄傲,是他放在心头的妹妹,而非那些肮脏的梦中的女主角,他无数次告诉自己那种感情是不对的,是有违人伦的,是为世俗所不容的,是要被戳脊梁骨的。陆雨空原本是想冷静冷静然后把这件事一辈子压在心底的,他以为只要躲着陆卷月就能不再去想;可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却会遗憾今天没有和陆卷月讲话;这样的矛盾挤压他、鞭笞他,催促着他一点一点看清他对陆卷月真正的感情。
如果说这是病。
那他约莫已经是病入膏肓了。
但他也绝不会将这些肮脏的情感去污染陆卷月的,这是一种折磨,感情是不会骗人的,爱是会体现在眼神中,体现在表情中,体现在一切微不足道的小事中;可他却要压抑着感情,拼命地小心翼翼地再去维持他和陆卷月之间的关系。
现在再回想起陆卷月当时那句玩笑一样的“喜欢”的时候,不是惊慌失措的,而是满足的吃了糖一样的甜蜜。
他妥协了。
你又轻声叫了一声哥。
陆雨空看着地面,他缓慢地说,咬字非常清楚,像是在承认点什么,“月月,哥哥犯了错。”
你凑到他的脸庞边上,像只小猫咪一样蹭了两下,“哥,犯什么错也不可以不理我,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和我说。”敏锐的你一下子就能知道他这个错的意思。对于他来说是错误,对你来可是好事。
他扯了一下嘴唇,“我不能告诉你。”
你遗憾地哦了一声,然后说:“可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诉哥哥。”
陆雨空的心脏突然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快速地跳动起来,每一次的“砰”声都在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