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竟都没发现这般明显的纰漏。待两人走得远了,苏妲拉遗落的物件还在地上微微的泛着柔光。
拓跋硕耐着性子终于哄慕婕妤喝完药后,已经过了申时,他慢慢走回了大殿。这个时候,雾霭般缥缈的月光穿透云层,打在清冷的地板上,为它铺上一了层薄薄的银霜。
银霜之上,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视线。
这半年来拓跋硕都是一副行尸走肉的失心样子,早已对任何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可今晚见了这地上之物,他如渊的墨瞳里突然放出了可以媲美月色的辉光。
小宁子看着这个一身威严黄袍的男子几乎是不要命的激动向地上扑去,差点以为他是想不开要以头抢地,口中失声尖叫,“王上!”
拓跋硕也不理会他的莫名其妙,他只是捏紧手中的黄色金错刀,眼睛睁得似要滴出血来。
他盯着金刀看了许久,浑身宛如雷劈,一动不动仍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小宁子走上前来,他自然认得这把金刀。听德德公公说是先王后送给王上的,后来他又好像在媚妃那看见了这把刀。只是媚妃出王宫已久……难道是……
小宁子还没想明白,拓跋硕突然大喝一声吓了他一跳,“侍卫!孤不在的时候可曾有人进来过?”
几个侍卫面面相觑,下午时分他们的确好似听到了一个金属落地的声音,但是进来查看时却并没发现什么反常。不过他们见拓跋硕这副样子,唯恐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低头道是没有反常。
拓跋硕拳头握紧,几乎就要给每人一个耳光。怎么可能没有人过来!如果没有人的话,那这把刀是怎么回事!
吟儿,你或者你托人悄悄来此留下这把我唯一赠你的金刀是什么意思!你为何不当面与我说清楚!
拓跋硕俊逸的面孔上青白不定,过了许久他才压下心中的翻腾,“小宁子,吩咐下去,立刻封锁内王宫外王宫的大门。你们,”拓跋硕转向那群侍卫,“马上带锦衣卫的人搜索王宫,若发现什么面生或不应出现在王宫的人,即刻带活人过大殿来!”
“是!”接到命令,大家都急急出了殿。他们已经很少看见拓跋硕这样失态激动的样子,纷纷躲避不及。
而苏妲拉此刻已经在御药房后自己的房间里静静安坐。她没有出王宫,她是正当的司药女史,她一点也不可疑,所以她不会被捉到大殿去。至于拓跋旬,恐怕王宫之内轻功最好的高手也不会察觉到他的存在,自然也不会捉到他。
那些搜寻的侍卫没找到人也不敢回来通报,犹自盲目的找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没把王宫翻个底朝天。
夜渐渐深了,开始有凉风丝丝的钻进落地帷幔里,带出曼妙的曲线。小宁子见他这副样子亦不敢劝他去睡觉,只好死睁着眼睛站在他身边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