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小玉儿听完这话心中已经明白,道:“哥哥的事我记下,不过父亲也不该因此阻着哥哥的婚事。”
姜夫人道:“可不是嘛,原是你父亲糊涂。你哥哥老大不小的,成了亲我就放心了。再有就是想求娘娘给你哥哥看着找个合适的人选,不拘是哪府的小姐,或是这宫里的宫女都行,只要是娘娘赐婚,便是我们林家的体面。”
小玉儿沉吟片刻道:“哥哥的事我会留意,只是这事急不得,母亲且宽心。”
这时,皇后谴人来赐了几样饭食,小玉儿带着姜夫人谢恩,命人传午膳。
姜夫人陪着小玉儿用过午饭便告辞,小玉儿赏了几匹贡缎,几盒珠宝首饰,另外赏了姜成鹏笔墨纸砚。小玉儿又让水月陪着夫人在宫里御花园转转,姜夫人谢过便告退了。
姜夫人出宫,姜大人与成鹏已经在宫门外等着,一家人打道回府。
进府至内厅落坐,丫鬟上过茶,姜大人问:“昭仪娘娘气色怎样?”
姜夫人回道:“娘娘气色还好。”一面叫人将带回来的赏赐给姜大人过目,姜大人看完点头:“昭仪娘娘深得圣宠才有今日的恩典。”
“说的是,我今日去娘娘宫里,见她用的穿的皆都是顶尖的,就连水月那丫头身上的穿戴也不一般,不比千金小姐差。”
“看来当初把她送进去没送错。她如今在皇上心中可是这个。”姜大人抬手作了个手势,又道:“你提成鹏的事了吗?”
“提了,娘娘说急不得,我看我们也不用着急,娘娘自然会放在心上。当初若不是我们,她不知道沦落成什么。”话说半截噤口。
姜大人沉吟道:“如今林家的身家荣华都在她手上了,但愿这步棋没走错,不然得罪了公主到是不值当了。”叹口气不说了。
姜成鹏因准备着今日进宫面圣紧张的几日不曾睡好,现又在旁边听着父母说小玉儿,心中闷闷不乐面上便有些恹恹的。姜夫人看儿子打不起精神,当他不高兴父母对小玉儿提起自己的亲事,便使个眼色给姜大人另外拿些话说。
晚间班羿问小玉儿:“今日可高兴?”
小玉儿道:“高兴。”
班羿诧异道:“怎么看你倒象是不高兴?”
小玉儿作势咧嘴露出一排雪白编贝小齿,桀然一笑,道:“这回可是高兴的样子?”
班羿嘿嘿一乐:“你这古怪丫头偏爱做这些刁钻的模样,哪里‘贤良淑德’?”
小玉儿笑道:“我自是比不上你那些咬文嚼字编出来的话儿,下次拟诏就叫他们写‘貌丑无德’好了。”
班羿一口茶还在嘴里,“噗”地全溅出来,笑得止不住,小玉儿忙叫水月冰脂拿帕子过来帮忙给搽。班羿笑了半天,道:“怎么从前见你就没有这些贫嘴?今日我见你哥哥老成持重的样子,难不成也是装出来的?”
小玉儿脸色一冷:“他是他,我是我,如何能并提。”
班羿看小玉儿这话说的冷淡,心中不由疑惑,思忖一下道:“你哥哥至今还没官职,我想过了,准备叫他去国子监跟着历练历练,等有机会再给个官位,你看如何?”
“这些事我不懂,你也别问我。”
班羿见小玉儿神色恹恹的,心中越发不解,原想小玉儿近日吃这些苦,定是思念家人,这才下诏让姜夫人来看她,可为何见过家人反倒不乐,实在出乎意料。班羿一时摸不着头脑索性不去想,另找些话与她说,直待看小玉儿困倦才叫人伺候着歇息,自己去正殿批折子至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