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柠不敢去看江容屿此时的表情,只能当作鸵鸟闭上眼。
时间可能过了很久,可能也才过了几秒钟,却让温柠感觉到过了几个世纪那样漫长。
终于感觉到江容屿的体温正常了些,温柠偷偷睁开了一只眼,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江容屿,你好了没有?”
她真是无比后悔,装什么霸道总裁壁咚对方,搞得现在这么尴尬。
一想到接下去她还要跟江容屿面对面,她真的恨不得现在就晕过去,立即消失在这个屋子里。
江容屿的反应其实没有这么大,温柠一不乱动,人也就慢慢恢复正常了。
可是此时温香软玉在怀,江容屿一时间竟然不舍得放开,只好撒谎道:“再等一会。”
他承认自己有些卑鄙,可是抱着温柠的感觉太好,内心那些隐晦的心思犹如雨后春笋般肆意疯长,根本不受他控制。
所谓的正人君子,统统见鬼去吧!
“怎么这么久?”
温柠动弹不得,保持着同一个动作难受得很,不由得小声嘀咕抱怨。
“持久一点不好吗?”
听到温柠的抱怨声,江容屿反问。
在江容屿的故意引导下,温柠忽然越想越觉得自己跟江容屿这对话越说越不对劲,脸上一年绯红,烧的更厉害了。
所幸她的脑子还挺清楚,听到江容屿的语气已经恢复如常,不似之前那般喑哑低沉,就明白他已经好了,现在又是在骗自己。
温柠又羞又恼,大力的推开江容屿,往后退了一步生气道:“江容屿,你又胡说八道,你还要不要脸了?”
江容屿被推了一把,他干脆整个人瘫在沙发上,英俊的脸上带着一丝坏笑,黑色的家居服皱巴巴的,像是刚被人蹂躏过一般,看上去又痞又帅,荡漾的有些迷人。
他讲手垫在脑后,望着温柠无辜道:“是你自己先扑上来的,现在却说我不要脸。小狐狸,你好不讲道理。”
“我又不是故意的,谁会想到你居然……居然……”
温柠刚想反驳,但是一想到刚才那个暧昧尴尬的情形,她又忽然说不出口了。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居然这么容易就起反应。
“我是正常的男人,要没反应才该奇怪吧。”
论起厚脸皮,温柠真的不是江容屿的对手,她害羞的说不出口的话,江容屿完全不当一回事,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温柠哑口无言,只能甘拜下风。
“我一定是这几天考试考昏头了,居然听安之阳说你病了就买药来看你,我觉得我才应该去好好看看病,是不是脑子不正常了!”
她再次后悔莫及,心里痛扁了安之阳无数次。
“所以你在关心我,一听说我病了就迫不及待来看我。”
听到温柠的话,江容屿收起来玩笑的神色,看着温柠语气透露出一丝温柔。
本来很烦躁的心情,忽然因为温柠的这句话,就轻而易举被抚平了。
“我不是说过,我们是朋友,你又帮了我这么多次,我关心也是应该的。”
早就料到江容屿会这么说,温柠将在路上说服自己的那套说辞照搬了过来,企图像说服自己一样说服江容屿。
“关心就是关心,没有关心是应该的,只有想或者不想。”
江容屿不动声色地凝视着温柠,喉结微滚,任由温柠的话牵动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暖意混着开心和感动席卷全身。
被江容屿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温柠别开眼不去看他,轻咳了一声,说道:“你怎么话这么多,我都说了朋友间关心一下很正常。倒是你没病装什么病,三天都不来学校考试,你到底想干什么?”
“校霸学渣不去上学不是很正常?不去考试还能有什么理由,只是单纯不想考而已。”江容屿不以为意道。
看到江容屿把缺考说得这么轻巧,温柠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板着脸不高兴道:“什么叫做不想考就不考了?江容屿,你明明已经很久没有逃课了,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又突然这样自暴自弃?”
温柠不相信江容屿的理由。
她觉得江容屿明明已经在变好了,哪怕没有认真学习,但是却有乖乖到学校报到。
这一次他突然消失三天,一定是有别的苦衷。
“反正去了也是交白卷,考不考又有什么差别?”
都是一样的结果,江容屿不明白温柠生气的点在哪里。
“可是我想跟你一起变好。”
没想到江容屿是这种态度,温柠也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莫名其妙,可是心里却油然生出一股委屈。
或许江容屿说的是对的,考试交白卷与缺考结果没有什么不同,可是温柠就想要他去。
不参加结果是注定的,参加了总还是有希望有所改变的不是吗?
那一天在图书馆,江容屿虽然是在开玩笑,可是听到他说要认真学习的时候,温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