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初初抬手指指跟在身后的两人。
“二嫂,难道你忘了还有两个高手跟在我们后面吗?原本你武功就不差,再说了还有他们两人在,就算遇到麻烦,一般人也无法伤害到我们。”
她不仅是自己要往这边走,也是明白皇上更向往这里看看民情,不过是顺道出来溜达而已。
白夭夭稍稍犹豫后又点点头:“你说的也没错,有他们两人在,一般人确实是无法伤害到我们,就是担心你的身子会撑不住走太远,毕竟你现在还怀了孩子,不宜太过劳累。”
她并不是害怕走偏僻的地方,而是担心她的身体会扛不住。
景初初平常确实是体虚娇弱,但是到了办正经事上,哪还容得那般矫情?
“咱们走慢一点,我还是顶得住,不过是出来玩玩转转也是放松心情,没那么多好讲究。”
她确实不在乎那许多事情,但是皇上心里肯定想要看看到底静安县百姓们是过的怎样日子。
南宫锦润走过了用手揽着她的肩膀:“夫人,如果你觉得累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好好歇歇,这里事情太多,咱们一件一件去做也是需要时间,但是总归有解决方法,慢慢来,不怕的。”
“皇上,臣妾就是想着靖安县本就富饶,想想秦明知一人就让整个县城的百姓们怨声载道,不得不说他不是一个好官,既然皇上来了,定时要为这里的百姓做主,那咱们只有深入了解之后,才能弄清楚百姓们到底过的怎样生活,既然想要弄清楚,那也得多遛达遛的才能看的更清楚呀。”
绕了一圈还是回到了体察民情上。
“咱们本就是微服出巡体察民情,既然来到这里,就要好好的看清楚当官的有没有尽到本分,不过咱们就算不用出来逛,大约也都已经知道,秦明知是不得人心。”
四人边走边逛,边逛边聊,望着那一望无际耕地,景初初心情舒朗。
“这么多良田但凡有个丰收年,百姓们都能吃得饱穿的暖。”
她知道这时候的粮食产量远远没有现代高,好在静安县地广人口也不密集,光是这么多良田,足够养活这里的人。
“可惜有些事情远远没有咱们想的那般好,朕看着这些田地就觉得揪心,百姓们累死累活种的粮食最后全部上交到官府,自己却缺衣少食,你看看咱们一路走来的那些百姓几乎都面黄肌瘦,打眼看就不像是吃饱饭的人,若是一个两个,或许是他们懒,可多数的百姓瘦骨嶙峋,足以见得他们不像是吃饱饭的人。”
他们走出了繁华的街道,看着外面的百姓,日子过得并不是想象中那般美好,其实心里多多少少是非常难受。
景季清跟在他们身后亦步亦趋,突然停下了脚步。
“其实这边我也来过,上次做生意路过这里,发现寻常百姓们住的房子依旧是破路的茅草屋,而且该死的秦县令为了不让那些人住的离繁华地方太近,怕招人耳目,所以把那些人都集中地赶到了这里,若是有钦差过来巡视,不会吧,钦差引到这来,所以就算皇上派人出来巡视也看不出什么,巧合的是,从这里路过回到街上就看到了恶霸们当街欺压百姓,所以一时气不过就给皇后写信,这些事情早晚是要处置,实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如果不能把百姓们妥善安置,时间久了,终归是隐患。”
景季清就是因为看不下去这些人胡作非为,所以才向皇后打了小报告。
一行四人一路往前走,虽然入目皆是良田,可是看到遇见的行人却心里发酸,到底那些人看着就是一副穷苦人家样。
“皇上,秦明知这是掩耳盗铃,把穷苦人家,全部赶出城外面,难道就能抹去他们的存在吗?”
景初初看的始终是有些不忍心,只觉得秦县令做事情太绝情了,竟然把手无寸铁的百姓们全部赶到这荒郊野岭落脚。
“呵~,不来不知道,现在看见了,心里倒是有些明白,只怕咱们看到的那位县令大人也都已经想到了。”
南宫锦润指指不远处的木屋,放眼望去,那里有一排排新盖好的木屋,甚至还能看见有人从里进出。
“是县令给那些人刚盖的吧?估摸着也是给皇上看做样子,这样的父母管还真是让人寒心,辜负了皇上的一片期望。”
景初初瞧着那木头还是新鲜的颜色,只恨的咬牙切齿,秦明知实在是太过分了,怎可以如此欺压百姓呢?
“夫人,别生气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秦明知单单从这些事情上就已经可以治罪,只是摄政王的事情还没有查完,咱们再忍忍。”
南宫锦润若不是想追查官盐的下落,早就糸人把秦明知抓起来了。
几人穿过田埂上向那些小木屋走去。
当他们越是靠近,原本还见有人出入的小木屋,瞬间安静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快走吧,也不知县令是不是背着咱们做了其他手脚。”
景季清突然觉得背后发寒,怕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他话音刚落,从四周窜出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