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次日。
傍晚的时候,天上下着小雨。
路上已无行人,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停靠在了江城某处旗帜级酒店的门口。
这里,堪称江城数一数二的高档酒店,颇具规模。
为了更好的达成和红杉商会的合作,贺天洪在得知前者有合作意向之后,立即派人提前清了场,特意到此,提前恭候吴家的大驾。
可谓布置妥当,心思缜密。
吴州到了的时候,贺天洪早已恭候多时,亲自在门口迎接。
他并未因自己身为一等子爵的身份,而对吴州这年纪轻轻之人有任何轻视。
相反,有求于人,自当矮人三分。
“吴州贤侄,别来无恙啊。”贺天洪与吴州碰面,前者主动上去打招呼。
“贺爵爷您好,多年未见,您的气色也是越来越好了,真不愧是在东海三省,曾经呼风唤雨的一等子爵。”吴州井井有条:“家父因商会中琐事繁多,不能亲自前来,特令小侄到此,已将全部事宜让我便宜行事,与您详细商谈。若有不周之处,还望爵爷您海涵。”
吴州笑着还礼。
同样,他深知贺天洪这次是有求于他们红杉商会,无论于人于己,他都从始至终平淡对待。
“叫爵爷生疏了,我与你父亲也算是故交,按照辈分,贤侄你称呼我一声叔叔都不为过。”贺天洪笑道:“红杉商会在长江三角洲地区堪称一枝独秀,吴家主日理万机,这次能够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接受邀约,派人前来,已经是我们爵府的荣幸了。”
就算在前方引路,贺天洪也主动让出了中心之位,让吴州走在前面。
“多谢贺叔谅解。”
耳畔边响起贺天洪的话,望着前者一脸谈笑风生的面色,更加坚定了吴州心中所想。
从这一点上,他不难看出,贺天洪确实是有求于他们吴家,看来这次遇到的麻烦是真的不小。
此处早已被贺天洪布置妥当。
整个酒店,只有他们这一桌。
各类餐食服务,早已准备就绪。
酒菜齐全,贺天洪主动引领吴州坐下,让其他闲杂人等暂时退出,先是促促而谈,看似嘘寒问暖,寒暄他们两家之间以前的一些交集。
实际上,吴州来之前,吴天雄已经对他进行多方交代。
所谓寒暄,只是场面话。
真正的好戏,还在后头。
寒暄三分过后,晚上六点钟,贺天洪主动进入话题:“吴州贤侄,别怪叔叔多嘴,据说贤侄你,之前曾经到访过一次江城,是为了和苏家进行合作,却没有想到,最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对此,叔叔我也表示遗憾。”
嗯?
闻言,吴州看了他一眼,淡笑:“贺叔,您这话说的可真是言重了,好像您自己的爵府,最近也是因为某件事情而闹得鸡犬不宁。甚至,就连您的独子,也含恨当场,被人杀害,小侄我对此也是表示遗憾啊!”
此言一出,让现场氛围瞬间尴尬一分。
贺天洪脸色微微一沉。
之前他所言,实则是为了在寒暄过后,要将话题慢慢引导他们今日主要针对的韩辰身上。
却没想到,面前这个吴家派来的吴州,竟然拿他儿子的死来调侃他。
身为曾经赫赫有名的一等子爵,贺天洪何时这般卑躬屈膝过。
吴州虽然秉承吴家家主的意志钱来,可毕竟年轻。
他贺天洪贵为一等子爵,身份摆在那里。
若是平常,前者这般跟他说话,当然会引起贺天洪的不悦。
不过,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他有求于红杉商会吴家,自然不敢把不悦之情表露在外,只是一笑:“是啊,好事不出门,丑事传千里,真是让你们见笑了。实不相瞒,我那独子被韩辰所杀,我与他不共戴天。这次邀请你们前来,正是为了此事。”
放下酒杯,贺天洪直接道:“明人不说暗话,今日我特地摆下酒局,其实就是想请贤侄帮忙带话给你们的家主,希望他能与我联合,共同杀了那韩辰!”
“我爸来之前,已经把事情全权交由我来处理。”吴州应允:“贺叔,实不相瞒,之前爵府与苏家的那个上门女婿之间的摩擦,我们也略有耳闻。”
“是啊,摩擦归摩擦,可我终究,还是小看了他!”
一想到之前韩辰对他们爵府做过的一件件事情,贺天洪都恨不得要将其抽筋剥皮:“我承认,之前是我自己不知道他这条真龙隐藏于韩家,而侵吞了他们韩家的财富。有句话说的好,不知者不罪,在得知情况后,我昨日特意前去主动拜访,已经极尽卑躬屈膝,认错赔礼,我那独子也死于他的手上,爵府名声扫地,沦为笑柄。换而言之,我们爵府也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可,就算是做到这一步,他还是不肯放过我!”
“是吗?”
吴州盯着他:“据我们所掌握到的情况,以及与爵爷您之前说过的一些情报进行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