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哥,靖哥,放过我吧,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个妓女而已——”
andy双手被反绑身后,慌乱眼泪坠了满脸。
“你是倪少翔的女人,按辈分我还要叫你一声大嫂呢。”何靖站在andy面前,套入衬衫,缓慢扣上纽扣。
“我算什么东西?我什么都不是啊!靖哥,求求你了,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
求饶声颤得似鬼泣,没有半分往日的娇甜软糯。
何靖衬衫穿好,冷眼看着andy满面狼狈,“我不做赔本生意。你跟了倪少翔叁年,如果知道什么对我有价值的,讲出来,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andy愣怔。恐惧间胸口起伏激烈,犹豫开口,“蒋二爷的女儿,是倪少翔安排人绑架的。”
何靖垂眸,沉默几秒才回看andy,“你是弱智吗?蒋二爷女儿又不是我女儿,被绑架关我什么事?”
“不是啊,靖哥——”andy慌乱补话,“蒋二爷不知道是倪少翔做的啊,你可以去跟蒋二爷卖个人情啊。”
“你要我去讨好蒋二?”何靖穿上西装外套,“你觉得我需要去讨好蒋二?”
andy摇头摇得发梢凌乱,“不是,不是这个意思,靖哥,靖哥,我错了,我不是这样意思。以后新义都是你的天下,蒋二又算得上什么!靖哥,我还有可以跟你讲的,倪少翔还有好几个女人的,你听我讲完好不好?”
何靖没有回答,他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一言不发拿起床边毛巾,趁andy胡言乱语间,把那张听得耳烦的嘴紧紧缠上。
andy惊惧睁眼,刚刚停下的眼泪又再夺眶而出。
“andy,知不知道出卖自己大佬,也是死路一条?”
何靖从她耳侧倾身,低沉声音是黑白无常的催命通知。
“你解决了她。”
他将地上电话线捡起,递给金宝。andy泪如雨下,求饶眼神不断望向金宝,摇头扭身,害怕与倪少翔同葬于此。
金宝接过电话线,面无表情,“我姐是你找人弄死的吧?”
andy瞬间惊住。停了两秒,又开始眼泪乱飞。
“她从小最疼我,舍不得吃的都给我,舍不得用的都给我。冬天帮我洗衫,洗到手上长满冻疮,半夜又痒又疼还不想让我知道。”金宝轻笑,手指缠绕那根电话线,“我哥为了十万块钱就把她卖了。我只有她一个姐姐,却被你的客人玩死了。她有没有求过你,跟你说她不愿意接客?为什么你就不肯听她的呢?”
金宝靠到andy身后,电话线缠上那抹细白颈项,“你们要钱,去找我那个哥要,哪怕切了他心肝脾肺肾拿去卖都可以。”
“为什么要欺负我姐?”
双手持续用力,柔韧电线没入肌肤,andy眼眶发红,双腿蹬得慌乱。
“要怪你就怪你的男人,见色起意。我现在就让你们做一对同命鸳鸯,黄泉路上有个伴。”
明明是娇嫩青春的少女脸庞,却泛起致命神色。金宝心中哀嚎,16年人生不堪回想,只有姐姐能胜过世间千万痛苦。原本以为自己命途多舛,大概也是死在那个淫窟不见天日,连给她收尸的人都不会有。
何靖却给了她生还机会,同时把刀递到她手上。
andy很快没了动静,看得出金宝下手没有犹豫。两人尸体放置在床,盖上被子,真真是一对泉下夫妻。
金宝套上来时的那身裙子,熄掉房间的灯。
两人打开房门迈出,旋即关上。走廊远处烟雾缭绕,等待大佬玩尽4p的马仔无聊得只能抽烟。
听见声响,疑惑抬头,望着何靖搂紧金宝,笑得满面春风。
何靖走到倪少翔手下面前,抬头看了眼手表,已是凌晨2点。
“倪少跟andy还要玩半天呢,找个地方准备喝早茶啦。”他口气轻松,伸手拿过马仔递回来的手枪和电话。
马仔识趣笑笑,乱瞄金宝娇柔可人的脸,露出轻佻目光。
“哥哥,下次来大富豪找我玩呀——”
金宝伸手勾住马仔西装衣袖,狐狸眼轻眨。马仔被撩拨弄得喉间发干,恨不得拉住金宝立即开房。
“我和倪少两个人还没把你喂饱?年纪小饭量大,再过几年这些哥哥都满足不了你了。”
何靖低笑,拥住金宝肩膀直接下楼,留倪少翔马仔在原地剁脚,眼睁睁看金宝这块肥肉被叼走。
二人走过丽景前台,何靖朝领班送了道眼风。领班会意点头,目送何靖出门。
“靖哥,我们要回大富豪吗?”
金宝坐在副驾驶上,手指交握。第一次杀人,手起刀落,过程残忍。事后却冷静如初,连半声震颤都没有,何靖不禁对金宝有点刮目相看。
“去倪宅。”何靖将车驶离。
夜晚2点的维港依旧绮丽,还未彻底结束的农历新春余味尤存。张灯结彩应犹在,红的亮的在夜里兀自喜庆。所有人还记得除夕夜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