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原以为自己是自动送入虎口的羊,哪知,于冰把该说不该说的话说完了,竟然扶她下楼,扶进车里,将她送回她住的酒店。
见到嘉嘉,她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哭了起来,将这几小时的害怕和气愤全化作了泪水。
“嘉嘉,我又要做让你失望的事了。”
好不容易才让她止住了哭声,还没能问问原因,却听到这样一句话,嘉嘉自是感觉她去见于冰定然遇到了不一般的事,问她,她只说“对不起,我也不想,但这可能是唯一的办法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嘉嘉,别问了,你回去吧,替我照顾我妈和闻姐。”
“一一,我问你出了什么事,不是听你交待后事。你不给我说清楚,我现在就给丁妈妈和闻姐打电话,让她们来问你。”说着,已拿起了电话,问:“我再最后一次问你,说还是不说。”
丁一用请求的眼神看着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的事没有一件可以瞒过你。”
“那就一字不漏的给我说。”
嘉嘉听完,蹦起好高,嚷嚷着:“我还从没见过像他那样无赖的人,那样无耻的话也说得出口。一一,我看跟他没什么好说的,找几个人把他绑去精神病医院得了。”
“除了你我,谁会认为他有病?”
“也是。唉,我真恨我为什么不开家精神病医院,那样,我说他有病,谁还能说他正常。一一,别管他闻氏是死是活,跟我回去。如果实在舍不得姓闻的小子,就拉上他一起走。我就不信,凭你们的能耐,不能搞出第二个闻氏。”
“闻氏是闻先生的心血,不能丢。”
“那也不能牺牲了你啊!你别傻了,跟一个神经病做什么交易、谈什么条件。”
“没有其他的办法。他已经谋划实施了很久,我们不知道是哪些人在帮他,也不知道那些人得了些什么好处,我只知道,如果帮他的那些人一起发难,闻氏必定易主。”
“有没有找过闻赋贤的师父,你不是说他是个高人吗?还有商家,他们不亏欠了你吗?还有那个可能是你亲身父亲的祁总,把他们全叫出来,凭他们难道还不能搞定一个于冰。对了,还有你说过的黑衣人,要不干脆让他直接做了于冰。”
“你说的这些人,我都想过。黑衣人,早就不知哪儿去了,找不到。商家,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们的做法,我不认同,我也担心如果他们出手,最后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祁总,他老了,让他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吧,这算是我对他唯一尽孝。贤的师父更不能求了,本来就是我求他收下的贤,他如果得知他连自己公司都保不住,他以后怎么在他师父面前抬起头。”
“不求他师父,闻氏保不住,他就能抬起头了?再者,用自己老婆老妈去换得闻氏,他就能抬起头了?一一,你是不是怀孕怀到脑子里去了?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想不过来。”
“就算是他师父,来得及吗?”
“来不来得及总得一试,你先拖住于冰。”
“他只给了我一天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