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身后的活板门合上以后迅速把一大串问题抛向了我,而我却只想换上衣服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洛丽斯昨晚没能够和她在其他学院里的熟人交换讯息,或者说,昨晚整个学校的学生们的信息都是滞停状态。
他们都早早地被级长和老师们押送回了宿舍,根本没有互换情报的机会,只能通过不断地猜测来推导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
“巴蒂·克劳奇先生死了,”我一边系睡衣的扣子,一边对洛丽斯说,“然后皮皮鬼意外出现把凶手吓跑了,我是第一目击者。”
洛丽斯捂住了嘴。
她失语了一阵,过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克劳奇死了?”
“对。”
“那个国际魔法合作交流司司长?给你、给你在三强争霸赛上打过分的裁判?”
“对,死了。”
我调整着枕头的位置,头也不回地说。
“塞德里克那边……”
“我现在不想管他,也没有办法管,”我扯起被子,把床褥里埋着的金蛋往旁边挪了挪,“混淆咒的时间早该过了,他自己不想见我罢了。”
“哈!我就知道哪里不对劲!”洛丽斯得意地喊道,“哦,我没想咋咋呼呼的——我只是看赛妮亚昨晚那副得意的样子很不顺眼,早就想收拾她一顿了……”
洛丽斯从震惊中恢复得很快,因为我根本没有把自己直面了一次死亡的事告诉她——我认为这除了会让洛丽斯感到恐慌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对不起,洛丽斯,我真的很想和你再多聊聊……但我也真的很累了,”手也因为狠狠扇了某两个韦斯莱巴掌感觉很疼,“我想睡一会,可以吗?”
“哦,当然,你肯定一晚上没睡好,对不对?”洛丽斯说,“需要我在晚餐之前把你叫起来吗?”
“可以的话就麻烦了。”
我打着哈欠,脑袋枕到了枕头上,然后迅速沉入了梦乡。
……
圣诞节过后,大家的情绪都平复了下来,其中也包括重新感受到了newt考试紧张气氛的我。
我开始整日待在寝室里学习,困了就直接拉上被子睡觉,顺便在梦中寻找该如何解决金蛋的迷题——有时候我甚至会在梦里听见它的尖叫声而惊醒。
塞德里克跟赛妮亚最终不欢而散——这是我通过自己的观察得出的结论。
看样子,混淆咒的时效一结束,塞德里克在混乱中对赛妮亚产生的爱意也跟着一起结束了。
虽然我对洛丽斯的说法是等塞德里克自己来找我说清楚,内心深处我却想躲着他,以至于每次连下楼拿奶茶我都是像做贼一样迅速地出现又消失,根本不给塞德里克机会在礼堂之外的地方看见我。
圣诞舞会之后,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跟塞德里克继续相处下去——更准确点地说,我想稍微谈一场恋爱体验人生的那点念头被克劳奇先生的死亡给清空了。
我现在极度地没有安全感——是洛丽斯给我的评价。
“你该跟他多聊聊的,但要我说呢,那小子也不见得能开解你多少,要不要跟他继续谈恋爱还是得看你自己。”洛丽斯对我说。
反观洛丽斯,她最近跟克鲁姆之间的相处变得更自然了,我已经很少听见她会宿舍跟我抱怨有关他的什么。
看样子,他们两个似乎已经成了朋友——关于他们以后会不会变成男女朋友关系这点,我还不好说。
这天晚上,我在休息室里没有看见总是挂着一副“我很想跟你谈谈”表情的塞德里克,忍不住在心底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感觉到了内疚。
我不该躲着他的,可我又没办法说服自己改变主意去面对他——毕竟我已经躲了他好几天了。
“嘿,夏王,介意我占用点你的时间吗?”
内森突然从男生寝室的活板门后面出现,叫了一声我的名字。
因为他跟塞德里克是舍友,所以我警惕地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活板门——梅林保佑我,看起来塞德里克并没有拿他当幌子把我拖住。
在感到侥幸的同时,我却又莫名有一丝的失望。
“我真的不是什么爱多管闲事的人,”内森说,“我只是不想看着一段不错的关系就莫名其妙地在我眼前断裂开来——尤其是在我看见过你和塞德里克的相处之后……至少在我看来,你俩之间是真的有点东西存在,虽然我很难说那就是爱情。”
见我没有太大反应,内森又补充了一句让我心脏迅速抽动着疼痛起来的话语。
“塞德里克看起来没事对吧?他都是装的——一开始我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见他躲在被子里哭了,但我看他后来死活都不肯承认,所以我肯定——他绝对是躲起来偷偷哭过了。”
……
今天是我这段时间第一次去礼堂吃早饭——在过去的几天中,为了躲开塞德里克,也为了调整我自己的心态,我都是在寝室里解决三餐问题。
“真高兴你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