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进礼堂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赫奇帕奇长桌上的空位也不多了。
“拜托,往那边挪一点点——谢谢,足够了,我们就两个人。”洛丽斯难得好脾气的对一个五年级学生说(我必须得提一句,洛丽斯态度正常的时候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很漂亮)对方红着脸,赶忙推挤了一番他旁边的伙伴,给我们两个腾出了空位。
塞德里克隔着几个人探头和我打了个招呼,然后他和旁边的人说了什么,我们中间的这几个人便集体往他那个方向挪了好几下:塞德里克把他的位置换到我的旁边来了。
“紧张吗?”他问道,目光几乎黏在了那个散发着蓝色火焰的高脚杯上——我清楚的看见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应该没有你紧张。”我说。
自从昨晚丢人的哭完一场之后,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比起紧张,现在我更多的是期待。
火焰杯已经被挪了地方,它被立在了教工桌子的附近,我和塞德里克猜测着邓布利多什么时候才会宣布勇士的人员名单,直到邓布利多像往年的万圣节一样站在台前宣布晚宴开始。
这顿饭学生们很明显吃的都没有什么胃口——就连食量向来非常客观的塞德里克也只是草草吃了一个牛肉馅饼就停下了刀叉,开始和他旁边的几个高年级男生说话,内容无外乎关于比赛。
我是个在餐桌上闲不下来的人,所以我一直在吃自己能够到的食物,只不过拿的分量都非常的少。
终于,金色的盘子又一次一扫而空,邓布利多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礼堂内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高脚杯就要做出决定了,”邓布利多说,声音格外的洪亮,“预计还需要一分钟——听着,勇士的名字被宣布后,我希望他们走到礼堂顶端,再沿着教工桌子走过去,进入隔壁的那个房间——”他指了指教工桌子后面的那扇门,“——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初步指导。”
说完,邓布利多就掏出了魔杖,大幅度地挥了一下——除了南瓜灯里的那些蜡烛,其余的蜡烛都熄灭了。
礼堂一下子陷入了一种半明半暗的状态。
火焰杯的蓝色火焰是礼堂里现在最明亮的东西,甚至有些刺眼。
桌子底下,塞德里克突然握住了我搭在膝盖上的手,他的手干燥而温暖,莫名有种安定的力量从掌心处传来。
“干什么?”我非常小声地问。
“突然想这么做。”他说。
塞德里克看着我的时候是背着光的,我看不清他现在的表情,我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塞德里克似乎也没有期待我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很快就把头转回去紧盯着火焰杯了。
突然间,高脚杯里的火焰变成了红色,噼噼啪啪的火星迸溅出来,一道火舌蹿到空中,从里面飞出一片被烧焦的羊皮纸。
邓布利多抬手抓住了它,火焰在他抓住纸片的那一刻又变回了蓝色。
“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他大声说,“是威克多尔·克鲁姆。”
斯莱特林长桌上坐着德姆斯特朗和斯莱特林两个学校的人,他们的欢呼声格外的大——其实不只是他们,整个礼堂都在为克鲁姆欢呼,仿佛这是他应得的。
克鲁姆本人却看起来并不大高兴——他没精打采的绕过了邓布利多,顺着教工桌子旁边的那扇门进了隔壁的房间。
“太棒了,威克多尔——”尽管礼堂里掌声很响,我还是能清楚的听见德姆斯特朗的校长在欢呼声中大喊,“我知道你注定就是勇士!”
掌声和交谈声重归于静,每个人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高脚杯上。
几秒钟后,火苗又变红了——第二张羊皮纸从杯子里蹿出来了。
“布斯巴顿的勇士是芙蓉·德拉库尔!”
这次的欢呼声要比刚才小了一些——实际上,布斯巴顿的人基本没有在欢呼,有好几个都失望的垂着头,连一丝喜悦都没有。
叫做芙蓉的女生就是我和洛丽斯那天争论到底有几分媚娃血统的女生——她优雅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那扇门背后。
轮到我们了。
我屏住了呼吸,收紧了手掌——塞德里克也同样抓紧了我的手。
如果再不快点公布人选的话,我俩都会因为手被对方捏得发青发紫而不得不去一趟医疗翼。
终于,火焰杯再次变成红色。
火星迸溅,火舌高高地蹿入空中——邓布利多从火舌尖上抽出第三张羊皮纸。
我坐直了身子。
也许是那张纸上写着的字太过于潦草,邓布利多举高了纸片,让高脚杯里的火焰能把上面的字照得更清楚些。
“霍格沃茨的勇士,”他大声说道,“是夏王!”
赫奇帕奇长桌爆发出了前两次礼堂都没能有过的欢呼——我的耳朵简直快要被他们震聋了,脑袋里都在嗡嗡作响。
我还没能从座位上站起来就被塞德里克抓着脑袋在嘴唇上蜻蜓点水般的吻了一下,他这边亲完,洛丽斯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