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了。”沈黎又将话题绕了回来,“你们在书房里呆了这么久,我哥跟你说了什么啊?”
“沈老师。”
“嗯?”
“搬过来跟我一起住吧。”陈斐虚揽着他腰的手,收了收。
沈黎倏然一惊:“啊?”
他们的房子离得这么近,想见就可以见到啊,为什么陈斐忽然想要他搬过去呢?这样不会太快了吗?
“我们就隔着走廊,跟两扇门。”说到后面,沈黎抵不住陈斐灼然的视线,声音也越来越弱,“很近的呀,如果你想见我,发个信息就可以啦。或者我把你的指纹录进来,这样,你就可以想来就来。”
小孔雀小心翼翼的模样,成功地取悦了陈斐。
是有点操之过急了,他想。
但即将点头时,他又心思一动,问:“沈老师真的不想搬来跟我住吗?”
“我有点认床。”
“那沈老师愿意让我搬过来吗?”
这个问题显然问住了沈黎。
陈斐搬过来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比起空荡荡的沙发,他确实更偏爱陈斐的怀抱。
温暖还夹杂着木质调香味。
清冷雪松与芬芳檀木交织在一起,轻而易举地勾住了他的心。
沈黎一纠结,就爱咬指甲。
他下意识地啃着小爪子,落在陈斐眼里,分外惹人怜爱。
他捱了过来,鼻尖相抵后,低笑了声:“我在这呢,尝尝男朋友不好吗?”
话音刚落,他就吞噬掉了沈黎的惊呼声。
两唇相/吮的滋味,销魂蚀骨。
陈斐跟沈黎一样,尝了一次,就再也停不下来了。
怀里人太软,他探索着,就总想尝到更多。
而小孔雀在这方面也格外乖巧,不用他说,就主动地缠了上来。
火星即将引燃天际时,陈斐才松开了怀里的漂亮小青年。
“唔?”沈黎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没东西,怕你哭。”
呆愣了几秒,沈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泛红。
陈斐在他面前,一直都是沉稳内敛的。虽然在仅有的亲密接触里,他会表现出与以往不同的强势一面,但也没有说过,这样坦率直白,却又令人赧然的话。
他瞪圆了眼睛,说:“给你三秒时间,你马上收回刚刚那句话。不然,我就不给你录指纹了。”
太羞了。
就算真的是这样,也不能口无遮拦地说出来啊。
陈斐应了声,态度真诚地假装失忆:“刚刚我说了什么吗?记不清了,只记得上一秒,也很爱沈老师。”
暴击接踵而至。
沈黎举手投降。
他将脑袋埋入陈斐的肩颈,瓮声瓮气说:“说不过你,你说的都对。”
陈斐继续问:“那沈老师同意我搬过来吗?”
“不准。”
“真的?”
沈黎羞得要命。
这人能不能别老是逮着一个问题问来问去啊?
就不能安静一会,缓解一下气氛吗?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猎人主动地抛出了诱饵。
陈斐右手扯开衬衫扣子,捏着盛黎下巴说:“还记得在民宿的那天晚上,你喝醉后,做了什么吗?”
没等沈黎回答,他又自圆其说地指向喉结:“换个答案就让你咬,多少口都行,怎么来都可以。”
一股热气在沈黎的身体深处弥漫开,不断往上,直冲天灵盖。
沈黎觉得,他整个人都熟了。
下次,能不能角色调换一下?
让陈斐丢人一次呢?
他想的出神,全然没有注意到陈斐覆过来的唇。
痒意从敏感的喉结处传来,沈黎蓦地低下头才发现,陈斐这只大尾巴狼,已经在重演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一下两下还啜不够,连连续续的酥麻密痒传来后,陈斐才收住动作问:“就是这样,想起来了吗?”
沈黎想开口说话,但嗓子眼似乎被什么粘稠的东西堵住了。他眼神涣散,说不出任何话来,只能任由陈斐种下粉色的玫瑰印记。
墙上挂钟不知走了多少圈,等沈黎回神时,愤然地咬上了陈斐的喉结。
大尾巴狼咬了这么多次,他总得讨点回来吧。
这么想着,那晚的记忆又清晰了起来。靡靡深夜里,他醉眼朦胧地撒着娇,让陈斐跟他一起睡。
前晚的陈斐还是个连他主动邀约,都不会答应的正人君子。
但此刻他跌落尘世,俨然成了个任由感情摆布的凡夫俗子。
沈黎吮/舐了好一会,才撇过脑袋说:“其实让你搬过来,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只能睡侧卧。”
“奇怪,我来了这么多次,都没发现沈老师家还有侧卧。”陈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