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脑袋正在被打,但克拉克却笑的很开心,我都担心是不是自己这几下把他敲傻了。
“只要你还在,我就会把它们一直当做所谓的准则,”他说,“记住我说的话。”
“什么?所以你在威胁我不要离开你吗?”
“你可以试试的,”克拉克耸了耸肩,“看看你挑战我说的话会让世界变成什么样。”
我看着雪景里的克拉克——他的脸像普通人一样被冻得粉扑扑的,但他在这样的冰天雪地里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毛衣,脑袋摸起来也还是暖的,好像一个暖手宝。
他也回望着头顶上的我,昏暗的光线让我在他的眼睛里看不见光。
“……你是个傻瓜,克拉克。你是个超级大傻瓜。”我在冰凉刺骨的椅子里蜷缩了起来,抱住了自己的膝盖,“现在没人喜欢强制爱,你太老套了。”
如果说在克拉克身边这么久我学会了什么,那大概就是控制自己的心跳,不至于在关键时刻他面前表现得太过惊慌。
——哪怕我真的很慌张。
克拉克善于利用那个。
——他太擅长了。
“传统永不过时,”他踩着支撑点爬了上来,直到他能够让自己的下巴能够压在我的肩膀上,“你的体温开始下降了,菲洛希尔。我们回去吧。”
他朝我伸出一只手。
“这个王座呢?”我在离开前,若有所思地问道。
“它是你的了。你明天可以来,后天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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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前祝大家圣诞快乐!吃好喝好!
所谓神明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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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被分配到的第一个任务是安抚其他人,尽可能让他们别被卷入到菲洛希尔的【怒火】当中。
这在他看来有些不可思议——毕竟菲洛希尔只是站在那里,姿态放松,嘴巴一张一合地和守墓人在隔壁的空房间里说着什么。
守墓人喜欢安静,也喜欢不受打扰的对话,有他在的地方,克拉克的超级听力和透视总是会失效,这是少数他感觉到常人所不能的时刻,克拉克意外地并不讨厌自己在守墓人面前受挫。
这些差距让他感觉活着,而不是在蓝星的一群又一群能够独立行走的软肉里慢慢腐烂,直到忘记自己是谁、又来自什么地方。
克拉克第一时间叫停了山姆的音乐派对提议。
当发起人自己都只是为了活跃气氛而在强颜欢笑的时候,克拉克认为这项娱乐活动就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没人反对克拉克的意见,但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大一样,这让克拉克觉得自己有必要待会回房间把每个人的情绪都整理在本子上记录在册。
——farr对派对取消的消息心不在焉,显然在关注别的事。
——艾米丽忧心忡忡地担心着什么,而海莉如获大赦,好像farr的屋檐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都要安全。
——山姆很不自在,而且好像在为什么感到后悔。
在确定这些人都被安置好,没人会再随便冒出来干扰到他们这几个旧相识之后,克拉克才重新回到楼上,这次却在那两个人谈话的门口发现了盖尔·德卡里奥斯。
他们才认识第一天,但克拉克已经能够在对方的脸上读出【万念俱焚】这个词的具现化情绪。
这个男人很容易崩溃——克拉克在心里推断道。
但他看起来又没那么脆弱。
也许他只是很容易因为在菲洛希尔面前做错一些事而崩溃?
“菲洛希尔说你是她的丈夫,”他对留着胡子的男人说,目光在对方头发间晃动的银色饰品上停留了片刻,“我之前只是说你看起来不像,但你现在看起来已经与这份关系彻底无缘了。”
为什么一个丈夫会害怕自己的妻子害怕成这样?克拉克不记得母亲什么时候让父亲露出过这种表情——妈总是站在爸身后的那个,克拉克想。
这显然盖尔和菲洛希尔现在是反过来的。
这和他的认知不同。
他感到过怀疑,而且发现他读到过的那些书本知识也无法解答他的疑惑——在他能找到共同语言的地方,总有部分人的声音与他不同,不过就目前来说,克拉克还不打算让自己受太多可能是错误的声音的影响。
“……你不明白。”盖尔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像是他费尽力气才从嘴唇的缝隙里挤出来的一样,模糊不清。
他的身体也像要因为寒冷而死的人一样,战战兢兢地微微摇晃着,像在害怕克拉克并没有发现到的某种存在。
“你不明白。”他重复道。
“所以我在这站着呢,德卡里奥斯先生。我在等你解释给我听。”克拉克催促道,“你在躲避什么?房间里的大象吗?”
“你这一生中有被女神爱过吗?”
“女神?没有。菲洛希尔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