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巧合!我的酒吧是很安全的!”格斯突然间攒足了气息大声对所有人说,“我发誓警方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你们等我的好消息。”
话毕他就快步跑到了街上,和相邻的其他店主站到了一起,抱怨起了这起【突发事故】,整个过程一气呵成,简直让人看不出来他在演戏。
“你帮了大家,”艾米丽瘫软在了一张椅子里,“没有你,这里今天绝对会发生一起血案……你们注意到那个人手里的蝴蝶刀了吗?”
“我看见了,艾米丽,我看见了……”海莉哽咽着坐在了地面上,好像她早就已经腿软得无法在舞台上继续站着了一样。
我茫然地站了一会儿,没明白过来为什么大家都在包庇我这个罪魁祸首,但我知道一件事:眼前争端暂时解决了,而我【丢失】的东西还没找回来。
“我们没事了,”克拉克取走了一小节搭在我额头上的被电焦了的头发,“你保护了我。”
他现在微笑起来眼睛都是亮的——看得出来他为我替他出头感到很高兴,但我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我丢了样东西——很重要的东西——在你跟我都不在家的时候,它们被偷走了——被魔鬼偷走了。”我焦急地说,手忍不住扯住了克拉克腰上的围裙,“我们现在必须马上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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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不能直接干涉物质位面,所以这里是委托和私设开始跟魔鬼来往密切的阿斯代伦下黑手,而我们飞升后就狂的没边了的饱饱开始觉得他可以对菲妹指手画脚了(看见菲妹生气他还贼心虚)——他之后会被菲妹狠狠踢屁股的,阿门
咬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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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米丽主动提出开车送我们回农场上,她的晚间工作和克拉克以及其他人一样被格斯取消了。
海莉和山姆也加入了我们的行列。
在经历刚刚这一切后,海莉不想一个人回家,她宁可跟我们其他人一起挤在格斯借给她姐姐的这辆旧卡车上、折腾着在镇上绕一大圈。
“她脸色看起来好阴沉,”我坐在角落里发呆放空自己,耳朵却无视我的意愿、自顾自捕捉到了山姆对克拉克小声说出的悄悄话,“她刚刚和你说什么?她丢了什么东西?”
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我也很想知道。
我花了那么大力气,在克蓝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顺水推舟下才好不容易从费伦大陆来到蓝星,阿斯代伦是怎么靠自己就联系上我的?
是拉斐尔在暗中帮忙吗?拉斐尔在从上一个世界顺利脱身以后究竟进行了何等程度的学习?
——难道他找到方法成功驯服了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迪精?
拉斐尔有无数种通过折磨来使他的奴隶屈服的把戏,一想到这点,我都忍不住想为那个落入他手中的迪精祈祷。
他在帮助阿斯代伦找到我的过程中对阿斯代伦表现得越亲切,越在知识上倾囊相授,我就越感到可怕——
魔鬼从不做亏本交易,他只会赚得盆满,把受害者敲骨吸髓,直到那个可悲的生命拿不出任何有价值的东西时再把对方的灵魂拿走以折磨取乐。
或者更糟,连被折磨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为了拉斐尔晚餐后的小点心。
突然,有什么东西碰了我的额角,我沉浸在糟糕幻想里的思绪被惊得小跳了一下,但随之传来的温暖触感告诉我那是克拉克的手指。
——他刚刚把我的一缕头发整理到了耳朵后面。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站在你这边。”他对我说,“有我在,你只为我一个担忧就足够了,笑一笑,好吗?”
“……我现在笑不出来,克拉克。”我叹了一口气,拒绝了克拉克的要求,他看起来有点失望,直到我们停在农场外围的土路上都在像个索要零食被拒绝了的小狗一样盯着我看。
他不知道有魔鬼参与进来的失窃是怎样一种感受,我不责怪他。
运气好的话,他今晚就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了——以牺牲我的重要之人为代价。
farr在屋里听到门铃声给我们开门的时候,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在看见门外一大群人的时候多了一分疑惑,随后海莉的一个拥抱则差点把farr勒得喘不过气。
我悬着一颗心,在其他所有人之前拎着一扎啤酒走进客厅,顺着饭香味传来的地方快步走去——我没能第一时间看见盖尔,却看见了一个小辫子、打扮得像个落魄小说作家的男人。
等等。
这好像就是他?
他上身穿着一件紫色的套头衫,底下是一条松垮垮的黑色工装裤,在腰的一侧还挂着许多充满个性的金属链子,看上去比我还要像一个会打扮的本地人。
盖尔融入现代社会的时间居然只需要一个下午,我想过他会很聪明,却没想到他的适应能力强大到这样一个地步——还是说这世上的所有人类其实都是这样的?走到哪里都随遇则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