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叫farr的听起来像是克拉克的朋友——不,等等,到底是什么大聪明才会给自己的孩子起名叫做“farr”啊?
所以克拉克的这个朋友是个名字叫做【农夫】的年轻人?还是说克拉克只是一直在把他的朋友称为【农夫】?无论真实情况是哪一种,都让我感到很奇怪。
“不用担心,他是个好家伙——嘿,别这么看着我,就算我长大的村子里没有多少同龄人,这也不代表我没法分辨一个同龄人是好是坏,”我怀疑的目光引来了克拉克不满的辩解,“你说不定明天就能——哦,等等,他好像就在这附近?”克拉克像听见了什么一样突然偏了偏脑袋,朝我扬起一个微笑。
“听着,我很期待能见见你的朋友,克拉克——但我不觉得现在是个跟他自我介绍的好时机。”我有点尴尬地看了一眼身后的盖尔。
我们两个刚刚从冬季来到夏季,还没能来得及适应这突变的温度——具体表现为我们一个把能脱得都脱掉了(比如我),还有一个把脱不掉的连体衣服袖子都挽到了不能再高的程度(比如盖尔),整体状况看起来比难民还要难民。
但克拉克却只是皱着鼻子狡黠地朝我笑了笑,并未作答——而下一秒我就知道他为什么就这么不怀好意地笑了。
一个瘦长的影子在一阵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力的窸窸窣窣声中从一人多高的农作物的阴影里(为什么这片农场上的植物都比我记忆中的高大很多?)分离了出来,踉踉跄跄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大汗淋漓,好像刚刚才在水桶里洗了个澡爬出来——不等我出声打招呼,看起来像是刚做完农活、正准备到棚屋底下中场休息片刻的年轻人就一眼看见了我们。
但这个被太阳把皮肤晒成了可口的小麦色的年轻人出乎我意料的沉默——他在看见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时候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非常符合美国本土阳光少年形象地热情打招呼。如果不是他确实朝着我们走过来了,我简直要以为他会直接走开、故意无视我们。
“这是我母亲,”克拉克说着揽住了我的肩膀,我能感觉到他的下巴在我头顶上亲昵又调皮地压了一下,这让我忍不住为此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还有——这是我继父。”克拉克伸长手臂抓住了盖尔的肩膀:下一秒,身材单薄的小法师就被他的【继子】像抓小鸡一样带到了面前,怀里还抓着一个奇形怪状的麻袋(等等,他什么时候把小龙塞进去的?)。
如果我脑袋上方能有个词条,盖尔此刻一定在震耳欲聋地对克拉克这一强势举动表示【不赞同】——但我也想不出更好的介绍方法了。我甚至很高兴克拉克能主动在外人面前把我们称做是一家人。
“你好,”我腼腆地对这个农场男孩微笑,“你一定就是克拉克经常提到的farr(其实是今天刚刚听说)。我是菲洛希尔,克拉克的妈妈,我相信我们很快就能成为朋友的。”
“盖尔,”盖尔抱着麻袋,拘谨地点了点头,“不过我希望我们这之后能在更好的场景下重新认识一下彼此,比如一边喝着冷饮一边观赏河边夏日傍晚的宁静,聊聊最近阅读的书籍——我好像说得太多了?总之,很高兴认识你。”
面对我跟盖尔称得上长篇大论的自我介绍,农场男孩的态度显得有些冷淡。
他只是抬高草帽的帽檐仔细看了看我跟盖尔的脸,朝我们分别点了点头,又朝克拉克点了点头,随后就拖着——我的天,他身后拖着一个巨大的麻布口袋,里面装满了果实饱满丰盈,鲜红欲滴的西红柿——装满西红柿的口袋,分别给了我们——所有人,包括克拉克——每人一个大西红柿。
“这是——这是你送给我的礼物?”我不确定地举着西红柿问道。
farr点点头,在克拉克随意的道谢声里拖着那一大袋子西红柿头也不回地往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方向离开了。
“他话不多,”克拉克说着咬了一大口西红柿,像是早就习惯了这个友人的沉默寡言一样,“我喜欢他这一点。他人前人后都不怎么说话。”很好,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克拉克看起来可爱了很多。
“在这个年龄的确是一件稀罕事。”盖尔评价道。
我的态度介于克拉克和盖尔之间——我举着那颗被作为礼物送给我的西红柿,陷入了短暂的沉思——是我的错觉吗?
为什么我会在接过西红柿的那一瞬间突然对这个农场男孩产生了一点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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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的朋友应该知道这个farr是谁了(双手合十)
谁教你这样塞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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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克拉克住的地方,我才知道刚刚自己的猜测全部都大错特错了——我以为farr只是和克拉克一起在农场上工作的伙伴——以我刚刚观察到的土地面积来说,克拉克一个人想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把它们全部料理得当,怎么想都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但事实却是,这个farr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