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往里一挂,手臂还没放好就又被对方躲开了一些。
紧接着听到祁嘉木战战兢兢的提醒,“虚着点,虚着点。”
拿他没办法,和弦撇撇嘴,也只能顺应他的意思照做了下来。
整一道红毯下来倒是顺利得没话说,摆拍、签名……几乎一气呵成,都没用掉十分钟的功夫就完成了全套。
因为是带着宣传任务过来的,结束了走红毯,一行人又忙不迭地奔向了后台,那里□□短炮都已备好,就等着各路人马的莅临。
和弦拉开椅子刚一坐下,就听见人群之外一阵骚|动,议论声音逐渐扩大,直到她能完全听清声音内容的时候,引发|骚|动的人也已经行至她视线当中了。
她盯着来人,半天挪不开眼。
许是因为可能会得奖的关系,今晚的言歌与平日大不相同。又或许是因为见惯了他居家的一面,而现下以这样的姿态再出现时,在和弦的眼里又多了一分惊艳。
他逆光而来,一面错开人群向前行进,一面慢条细理地扣上西装外套的纽扣,虽是一个人,却走出了一种声势浩大的感觉。
他的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浅笑,神色波澜不惊,在若隐若现的灯光照射下,更显得风姿卓越。
和弦突然萌发出了一个自私的痴念,她迫切希望能够赶走在场其他的不相干人等,那么这样,眼前的这番景象也就可以供她独享了。
但痴念终究只是痴念,无法付诸于行动才是它的归宿。
想到这儿,和弦悻悻地皱了皱鼻子,决定把意识拉回到现实世界琢磨点正事才比较靠谱。
因着一开始定下的采访里没有把言歌算在内,而现下他的突然出现,也就直接导致了之前就布置好的座椅少了一只。
和弦率先发现了这个问题,于是赶忙起身准备把自己的座位让出来。
这边她刚一行动,那边也马上知晓了她想法的言歌随即眼疾手快地摁住了她的肩膀,末了拽过身后的备用椅,微一偏头示意她安坐下来。
自发把采访的中心位置让给了搭档,言歌的这一举动倒是让在场的记者都不由暗赞。
到底是重大电影奖项的采访,起初和弦还一度担心记者们会跑偏,可现在坐到了这里,她才明白自己是真的想多了。
基本上每一个问题都是围绕着电影,没有刁钻的提问,也没有带着有色眼镜的偏见,在场记者的每一个发问都显得客观严谨,这倒让和弦放松了不少。
趁着记者把问话焦点转向了祁嘉木,她便顺势开起了小差,正当她的思维作势要越陷越深的时候,原本放在腿上的右手却突然被人拉了过去。
和弦身形微动,赶忙想要把手缩回来,虽然他们身前有一条长桌作为遮挡物,可她还是怕惨了这帮记者的眼睛。
挣了两下没能挣开,她这才有些慌乱地抬眼去看拉住她手的人。
对方目视前方,神色平常到仿佛偷做小动作的人不是他一样。
又不敢动作太大到引发记者的察觉,和弦只能稍稍握了握他的手,随后便想将手撤回来。
可对方根本不依,用了力拉住她的手在自己手中轻轻摩挲,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起来心情很是愉悦。
和弦也没辙了,只能假装向后靠住椅背的时候往他那边靠了些过去。
相反于她的紧张兮兮,言歌仿佛是恋上了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越发变本加厉地开始挠她的手心。
好几次和弦都被他挠得快憋不住了,脸都皱成了包子,可还是没法阻止他继续下去。
渐渐发现不对劲儿是感觉到他的动作突然放缓,不再是毫无章法地乱挠,而是一笔一划地像是在写字。
开始把注意力放到手心之上,不需片刻就肯定了先前的猜想。
他确实是在写字。
一笔一划写得极慢,见和弦没有反应,他又好脾气地再重复一遍,直到看她脸上出现了然的表情,这才心满意足地继续写下一个字。
一撇,一横,一竖勾……
第一个字是“我”。
一横,一竖,再一竖……
第二个字是“若”。
他写得很慢,所以花费的时间也比较多,期间还分心出去回答了几个记者提出的相关问题,但结束以后,他又立马回归到这在她手心里写字的工作中来。
终于明白了他想要传达的信息,和弦当即额侧浮出三条黑线。
“我若得奖,我要奖励。”
这么孩子气的一句话竟然能从眼前这个即将奔三的人口中说出,和弦也是服了。
看她半天不给回应,言歌又继续抓了她的手,不停地写下“要奖励”三个字。
被闹得没话说了,和弦只能小声地“嗯”了一句。
而得到了答案的某人,这下可真是心里乐开了花,眉宇间染上喜色不说,嘴边的笑意更是丝毫不加掩饰地弥漫开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真是抱歉了(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