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半点没收着力气,发了狠地一顶,顺势就让对方因为吃痛撒了手。
因着腹部遭到猛击,吴清瞳不得已只能弯腰护肚,可倾下|身的动作太过急切,她随即踉跄了几步,又因为脚上的高跟鞋定力不稳,崴了两下之后便摇摇晃晃地向后倒去。
和弦本想伸手拉她,但奈何她倒下的速度太快,纵然五指一握也只是抓了个空。
这边吴清瞳尖叫着后仰倒下,紧接着便是一声闷响,她感觉到自己脑后猛然一阵钝痛,随后而来的便是意识的涣散与眼中图像的模糊。
狠狠闭了闭眼睛之后,她颤抖着手摸向自己的后脑勺,指尖触到一片濡|湿,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到耳边响起了抽气声。
她不安地晃动着脑袋,感觉到有液体顺着耳根流下,有腥气,还黏糊糊的。
耳边仿佛有来自很远地方的声音,飘渺,虚无;又仿佛有近在咫尺的脚步声与说话声,嘈杂,散乱。
意识完全坠入黑暗前,吴清瞳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在拼命叫嚣——
“不要放过她。”
“绝对不能放过她。”
…
急诊室里拉着帘子,和弦垂首站在门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阿元瑟缩在她身后,六神无主地喘着粗气,不间断地询问着进出的护士来求得内心的安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她们身后响起,和弦心知来人是谁,垂着眼睛并没有做出转头的打算。
紧随而来的是大力的拉扯,她被人一把拖拽得险些摔倒,还未等她站稳,咒骂的声音就已经噼里啪啦地迎面而来:
“你干的这叫什么事?!”
“你心肠怎么这么狠啊?!清瞳她招你惹你了,你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还有阿元!你是瞎了还是死了,为什么不拉着点!!”
……
陈璐还在叽叽呱呱地叫骂着,和弦太能理解她现在的心情,眼见着摇钱树受了伤,她现在俨然就是一只疯狗,逮谁咬谁。
和弦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安静点好吗?这是医院。”
陈璐一句话梗在嗓子眼,差点就憋得闭过气去。
正想着压低声音再次训斥和弦的时候,反被她一把揪住了衣服提醒道,“还有,我需要纠正你几个问题。”
和弦捏着她肩膀处衣料的手指越收越紧,眼中泛着的寒光也愈加凌厉,“第一,吴清瞳现在这个样子是她自己造成的;第二,你怎么好意思说别人,吴清瞳来我这儿无理取闹,你不可能不知道,你不也没拉着她吗?”
陈璐气得嘴唇发抖,抬手挡开她施压在自己肩膀上的力气,瞪圆了眼睛回道,“不管怎么说,清瞳受伤这事,你休想推卸责任。”
“得了吧。”和弦没好气地翻了白眼,“就你这样的,还有脸跟别人谈责任。”
陈璐正想回嘴的时候,急诊室的帘子突然被撤了开去。眼见着有医生从内走出,她赶紧收敛了怒火忙上前询问起吴清瞳的情况来。
“没什么大碍。”医生摘掉口罩,平和地应道,“就是后脑勺上缝了三针。”
“那她怎么晕倒了呀?”陈璐仍是一脸的焦急。
那医生不自主皱了皱眉,方语速缓慢地吐了四个字出来,“惊吓过度。”
和弦冷笑一声,遂无语地揉了揉眉心。
…
“反正你也来了,我就先走了。”
见陈璐千恩万谢了医生之后,和弦平淡地说道。
“走?”陈璐随即阴阳怪气地转了身过来质问道,“你想走哪儿去?”
“回酒店休息不可以吗?”
陈璐呵呵一笑:“休息?清瞳被你害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休息?”
“我已经说过了。”和弦皱着眉头冲她抬了抬下巴,“她这样子是她自己造成的。”
陈璐眯了眼睛,自以为是地威胁道,“不想事情闹大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儿,不然……”她顿了顿,目露|阴骘地歪了歪脑袋,“记者来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和弦对她绽开一个寓意不明的微笑,末了掸着她的肩鼓励道,“说得这么有底气,做起来恐怕就没那么厉害了。你最好麻利点让记者过来,在这期间呢,你想好该怎么解释吴清瞳跑来这儿犯浑的理由,而我呢……”随即收了手,死死盯着陈璐笑道,“我也好好捋捋上次骨折的事。”
眼见陈璐气势弱了一半下去,和弦嗤笑了一声,旋即转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病床|上发出窸窸窣窣的响动,转醒的吴清瞳费力地撑着床板想要坐起身来,她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因为先前缝针的关系,伤口处的头发已经被剃去。
配合着看起来,她更像是一个损坏严重的破布娃娃。
两瓣干燥的嘴唇一张一合,艰难地喊着和弦的名字。
行至门边的和弦终还是没忍心听而不闻,她停下了脚步,但却不准备回头看她。
吴清瞳在陈璐的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