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好转了很多。虽然电影没认真看上几眼,但这治愈效果还是有目共睹。
正当她左右思忖着要不要去感谢一下售票员的时候,余光瞅见放映厅里那位年轻的父亲双手插兜从旁边走了过去。
注意到他身后并没有跟着孩子,和弦一下子就急了。
没见过这么当爹的,孩子丢了都不知道。
心中充斥着正义感与使命感,和弦当即拔腿冲上去拦住了对方。
男人停下脚步,偏了头看过来,整张脸上唯一露着的眼睛漂亮得很不真实,就像一汪清泉微微泛着点涟漪,引诱着人奋不顾身地溺死进去。
和弦不敢看他的眼睛,稍稍撇开了脸问道:“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
男人定定地看着她,似在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呃……那什么,你儿子没跟上来。”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下无所遁形,和弦开始懊悔起她这多管闲事的性格来。
“什么儿子?”口罩下的声音有些沉闷,但不难听出语气还算温和。
和弦还没意识到自己弄错了人家的关系,耐着性子加以解释,“就是刚才坐你身边和你一起看电影的那个小孩。”
那双乌黑的瞳仁不着痕迹地在和弦脸上扫了一圈,随即带上了些许笑意,“他不是我儿子,也不是侄子或者弟弟,我不认识他。”
话说到这份上,换个人就立马刹车了。可奈何和弦脑回路清奇,想都没想就直接把话兜了出来:“所以你是人贩子?”
男人无奈地摇了摇头,眯起水亮的双眸应道:“那小孩下来了,你自己问他吧。”
闻言和弦赶忙转身,的确如男人所言,那孩子正扶着楼梯栏杆一步一个脚印儿地从上面下来。
经过反复确认,小孩肯定了男人与自己并不相识这个说法。
虽然和弦心里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可也没法说出个所以然来。
男人转头看向和弦,虽被耽误了时间但还是语气平和,“可以放我走了吗?”
和弦松开一直揪着对方衣袖的手,厌世的情绪愈加浓烈地涌了上来,“……对不起,我应该是搞错了。”
似有轻笑的声音从口罩下面传出来,但当和弦刻意去寻觅的时候又仿佛所闻只是幻听。
“再见。”
和弦微愣,这句话在这个语境里显得有些奇怪,但考虑到是因为自己闹出乌龙才耽误到人家,她还是赶忙朝对方摇了摇手以示道别。
男人走后,和弦又待了半个多小时才等到小孩的妈妈,后者连声感谢,倒还把和弦惹了个大红脸。
送走母子俩,和弦终于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她活动着脖颈,这才慢慢悠悠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
另一边,保姆车内。
又一次输掉了游戏的经纪人长叹一声倒回座位上,他侧目看着身旁丰神俊朗的男人问道,“这都四十多分钟过去了,还不准备走吗?”
对方沉默着把脸转了过来,清澈的眸光里隐着点温煦的味道,薄唇轻抬吐出两个字:“走吧。”
盛勋稍稍有些迟钝,啊了一声后才又反应过来,“确定了?”
言歌抬了抬下巴回望过来。
盛勋见状赶紧蠕动着嘴唇爬回驾驶室,自家艺人最近真的是越来越难搞了,几分钟前还说什么都不肯走的人,这会儿态度怎么又一个急转直下同意出发了?
“你到底在看什么?”盛勋转动着方向盘并入车流的时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言歌伸直了腿,反手抱住脑袋懒洋洋地靠在座椅上,嘴角微微抬高摆出一个柔和的弧度,“你猜。”
盛勋郁闷地扶了扶下滑到鼻梁上的眼镜,故作凶狠地威胁道,“下次忘带钥匙,你就是睡大上街上也别指望我再给你送!”
又花了接近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出租屋,和弦感觉身体都快累散架了。
进屋把脚上的鞋子踢开,也懒得换上拖鞋就想让自己沿一个完满的抛物线轨迹蹦进沙发。
正准备起跳的时候,她突然整个人地僵住,目光死死盯住沙发的另一角——
因为那里,
正一动不动地坐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一下~
☆、 怀孕
怀孕
后背不断向上窜出一阵阵凉意,黑暗中只余下水滴撞击洗手池板面发出的细微声响,和弦整个人都变得紧张兮兮,连带着呼吸也被她刻意压得缓慢细长了下来。
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走近,吴清瞳只好回过头去了解情况。当看到站在门边半弓着身子做出一副防备姿态的和弦时,她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干嘛?”
听到房间里传出熟悉的声音,和弦才彻彻底底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压惊的同时有些不满地埋怨道,“你怎么不开灯啊?搁这儿故意吓我呢?”
“不想开。”
和弦停住正准备按下开关的手,回头看着隐在黑暗里的吴清瞳皱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