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人。
林明晰把玩着手中小巧的荷包默然不言。
过了一会儿才玩味道:“你是说,这东西是这宅子的主人给那家小孩儿的?”
拿来荷包的衙役谨慎地擦了擦头上的汗,低声说:“回林大人的话,那孩子的父母说,这宅子原本一直空着,半年前来了个大约四十左右的男子,只带了一个随身的下人,因宅子年久无人住,积了不少灰,就在附近找了几个人帮着收拾。”
“他家儿子刚十岁,觉着新鲜就跟着里外忙活了几日,最后那男子见了觉得有趣,随手就给了他这么个荷包。”
像是怕林明晰觉得自己在撒谎,他不等停顿立马就补充道:“孩子拿了荷包回去,他们就发现里头还装着一颗不小的金豆子,为此觉得这户人家豪富阔绰,总想着来日再找机会攀上些关系,就小心的将这荷包放了起来,直到咱们去问,这才拿了出来。”
林明晰闻言眉梢微扬,戏谑道:“金豆子?”
“是啊,据说那金豆子还不轻,只是被那家人拿去花用了找不回来,大人若是觉得这是个线索,小的这就立马带着人去城中排查那枚金豆子的去向。”
林明晰转手将手中荷包递给身后的贺然,摆手道:“花了就花了,一枚金豆子能说明什么?”
“你先下去吧。”
衙役连连点头应着好退了出去,顺手还把门关上了。
林明晰眯着眼看了一眼,要笑不笑地说:“看样子贺大人的威风耍得不小。”
如此乖顺,可见是被贺然的手段吓得不轻。
贺然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淡淡地说:“本官在一日,说的话便当用得一日,他们早该明白这个道理。”
否则只要贺然想,就有的是手段让他们生不如死。
林明晰不欲多问各种阴私,咳了咳抬起下巴指了指贺然手中的荷包,口吻玩味。
“这荷包看似不起眼,可我为何觉得这料子不似寻常,贺大人仔细看看?”
贺然摩挲着荷包的指尖微微一顿,眼底立马多了一缕深意。
“我瞧着,这似乎是浣纱城有名的文纱锦,是吗?”
文纱锦金贵难得,常人纵是有银子也找不到地方可买。
也不可能将其制成一个不起眼的荷包随手送了人。
林明晰面露微妙地嗯了一声,若有所思地说:“文纱锦每年数量极少,去向皆有定数,也有册子可查,咱们只要拿到这记了去向的册子,也许就能找到这荷包的主人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贺然却为此露出了为难之色。
盛京距浣纱城距离何止千里之遥?
想去找文纱锦的出处拿册子,谈何容易?
更何况皇上给的三日如今已经过了一日有余,他们哪儿来的那个闲工夫去奔波千里寻求出处?
他正想说此法不妥,下一秒就看到林明晰站了起来。
“哎,你去哪儿?”
“回家。”
贺然难以置信地瞪圆了眼,讶然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回家?”
林明晰笑着啧了一声,好笑道:“咱们在这儿想不通的,回家后一定有答案。”
“因为文纱锦的去向,有一个人,一定比任何人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