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给空了的茶盏添了杯茶,静静地看着杯中热气缓缓散尽,端起茶杯将冰冷的茶水一饮而尽。
“若不是心甘情愿,我怎会输……”
皇上在除夕前一日封玺休朝。
叶清河赶在休朝之前将端阳郡主所说之话落实,在除夕前夜连夜出了盛京城。
似是一刻也不愿在盛京多留。
叶清河离京的消息传入府中,端阳郡主身边的丫鬟气恼不已。
她本人却神色平淡,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是见丫鬟气得过了,她好笑道:“你何必生恼?”
“郡主,您未免也太大度了,他如此薄情待您,您还……”
“你真以为,我帮他求得外放之机,真是好事儿?”
端阳郡主默默地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轻飘飘地说:“他以为这是新的开始,可焉知这不是另一个过往的循环?”
“而他走了,对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好事儿?”
端阳郡主慢悠悠地往回走,轻描淡写地说:“从此他在外挣功名诰命,我在府中安逸享乐,我如何奢靡荒唐他半点管不着,但是他身边若是敢出现一个多余的人,我也不会让那人长命。”
“他最好是祈祷自己此生再不遇心动之人,就此寂寥孤苦一生,如此也可免了我多造杀生之孽,可他若是不幸遇上了那人,那就……”
端阳郡主轻轻一笑,幽幽道:“休怪本郡主,翻手无情了。”
“毕竟……”
“是他先招惹我的,就该孤苦终老一生。”
“否则又怎对得起,本郡主对他的一往情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