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
“我哪有?我没有。”老主任边毫无底气地推脱边灰溜溜走出院长办公室的门,看到蒙处长的门虚掩着,故意慢慢走过去,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不听则已,听到里面的声音和内容,老主任吓得屁滚尿流、落荒而逃。
怎么可以这样呢?枉费我一片苦心,我这么多年“罩”着你们,养着你们,这个时候,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对我?这上下夹攻,不是要我老命吗?
院长好像也不如原来那么硬气了,原来独揽天下、一手遮天的院长似乎变得胆小如鼠、缩手缩脚起来。新来的政委似乎是个厉害角色,院长也要让他三分,一旦有事或许第一个被推出去牺牲的就是自己,别看自己这么多年,年年进贡,天天奉承,到头来还不是一个地地道道的牺牲品?现在又被手下出卖,日子不好过了。难不成我们辛苦打下的江山就这样拱手让人了?凭什么?
可是转念一想,他就又没那么悲观了:不就是重新站队,重划阵营吗?怕什么?没有你韦院长自然有周政委的队伍需要人,眼看着我也该退休了,再混上两年,我管你谁上谁下?管你个三七二十一?!
不过……
如今这个黑锅该谁来背?这个烂摊子谁来收拾呢?
顾海平!对,都是顾海平的错,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我得想个办法要他把这黑锅给背了,可是,怎么才能让人相信呢?
对!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发动群众。
瞒不过蒙处长、瞒不过周政委,我还斗不过你一个乳臭未干的顾海平?老主任小眼睛滴溜溜一转,计上心头。
老主任回到科室,秘密召见了一名心腹:“你去看看顾海平在干什么,给我看住了他,半小时之内不要让他出现在我面前。另外你叫一声小路过来我这里,不要声张。”
小路一路小跑来到主任办公室,今天去找政委她也在其中,看到政委的震怒也吓破了胆,正要找主任讨个主意,以后怎么办?像她现在无依无靠的,只有依靠主任了。这个是原院务处长的侄女,人年轻漂亮,领导们外出就餐常常作陪,一斤白酒的海量。
“主任,不好啦!我们去找政委,被政委骂得狗血喷头,蒙处长还把兰姐单独留下问话了。您说怎么办呀?兰姐不会把我们都出卖了吧?”小路哭兮兮。
“一个人的话有什么可信度?去把大伙儿都叫来,我们再计划一下,要快!我们只有半小时时间。”主任吩咐。
等大家聚齐,主任开口了:“你们大家说说,这些年我对你们咋样?”
大家齐刷刷地说道:“好!”
“那你们还愿不愿意跟着我?”
“愿意!”这一回的声音有点不整齐。
“愿意就要听我的,我可听说了,医院要大整顿,要辞退一批非专业人士,你们自己想想是不是符合被辞退的条件?”老主任故意把话在这里停下来。
“那怎么办呀?我们都靠您呢。”大家异口同声。
“辞退是什么?就是打破了你们的饭碗,与其坐等被别人打破碗,你们为什么不自己争取一下,保住饭碗?反正你们自己不争取,饭碗是保不住了,如果闹一下,说不定还有转机。死马当活马医,你们干不干?”老主任的话听起来有些道理。
“您快说,我们怎么争取法?”一些被唬住的姑娘都快急哭了。托人、跑门路、花了很大力气才进了部队医院,好不容易站稳脚跟,送礼的钱还没挣回来就要被辞退,这可怎么办?
“”如此这般,主任策划道。
一堆脑袋挤在一起,像地下党接头一样,大门紧闭,窃窃私语,大家支棱着耳朵生怕漏掉一个字,毕竟主任是要帮忙保住大家的饭碗的,事关重大不可不重视。
正如主任说的:“我不为自己,我是觉得对大家不公平,凭什么啊?其实,你们在不在中医科,我都一样做我的主任,是不是?换谁做我的手下,我都是一样的级别和待遇,他们不敢把我怎么样,可是你们就不同了,他们可以叫你们分分钟走人。所以,你们要先发制人,让他们的计划流产,你们就保住了自己的饭碗。你们不要走漏了风声啵,到时候,我可不认账。”
大家觉得主任真是菩萨心肠,他都是为了他们好。至于啥是“到时候”,大家压根儿没注意主任这最后一句话。
于是,大家按照主任的谋划,各自去准备。
一个叫李晓萍的小姑娘觉得主任策划这事儿有点玄乎,便悄悄溜出科室去找急诊科的姑妈讨主意。
李晓萍姑妈是急诊科护士长,人长得十分漂亮,李晓萍在乡下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姑妈把她拉来医院,也是跑了门路,送了钱才进得来。
我们暂且就叫她李姑妈吧。
李姑妈听了李晓萍的话,嘴张成“o”型,半天回不来,看不出来老主任平时蔫儿了吧唧的,还有这样阴险的用心?
她想一想都恐怖,立马吩咐侄女快快回到中医科,不要做任何声张,老老实实先呆着,等她电话。
她先给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