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洛笙心底警铃大作,呼吸都沉了下去。
蒲风吟最关键的这句话低到气音,这意味着——四周有人!
“此次我去祭奠爹娘,可能不会再回京。婶娘谢谢你揭开当年真相,更感激你破解黑骑令的秘密让我爹临终交代的事得以完成。”
从怀中拿出一封信,蒲风吟递给谢洛笙,满是风霜的脸上扬起少女时的笑,“我见到你娘了,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已经不是她记忆中那个潇洒的蒲姐姐,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这些年的狼狈。这些年压着我的重担终于散去,我和相公终于可以有自己的家,这封信你交给她,等我的孩儿诞下,我带着他去认干娘。”
蒲风吟的手摸着肚子,眉眼遍布慈爱。
谢洛笙诧异的看过去,欣喜道:“恭喜婶娘!”
蒲风吟笑着点头,等谢洛笙接好信,骑马和壮汉一同离开。
“你速度慢点,肚子里的娃受不住!”
“我的孩子天生就是骑马的料,你再说一句把你踹下去!”
他们的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地只剩下两个黑点。
捏紧手里的信,谢洛笙拉住丁香,眼底迸出杀气,沉声道:“阁下是否该出来了?”
身后响起细碎的脚步,谢洛笙眸光一凛,抽出佩刀回头,顿时愣住。
“寒松?”
几日未见的寒松木然的看着她,眼睛里露出迷惑。
他也不懂为什么谢洛笙对他有这么大的杀气。
“主母。”
恭敬的抱拳,寒松喊了一声。
谢洛笙脸上露出窘迫,收回佩刀,好奇问道:“你为何在这?”
她还以为是陛下或者别有用心之人跟着
寒松抬起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没有说话。
一缕幽香飘到鼻尖,谢洛笙心神顿时紧绷,身后的影子抬了抬手,下一刻,丁香被寒松扛走。
“你”
话刚出口,一双手牢牢地把她禁锢,下巴低着他的头顶,迤逦的声音带着戏谑传过来。
“在外还记着替为夫问事,娘子让为夫好生感动。”
密密麻麻的柔情传遍全身,刹那,鸡皮疙瘩掉一地!
“钟凌寒你又偷听。”
头靠着他的胸膛,谢洛笙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抓着他的胳膊,仔细查看,指腹落在他手腕上的伤口上,眼里溢出心疼。
钟凌寒本打算把手抽回去,忽然瞥见她眼角细碎的泪光,心尖一颤,凑着她的耳边咬了一口,眼底划过狡黠,任由她看。
“还疼吗?”
乌黑的伤口刺到她的眼底,谢洛笙止不住的自责。
她自己失误中了蛊毒,却要他割伤手腕替她解毒!
钟凌寒单手搂着她,姿态慵懒,话到嘴边转了个弯,“疼。”
堂堂长安王,战场上受尽伤痕也不见喊一句痛,如今在心爱的女人面前,竟上演苦肉计?
躲在一旁偷听的寒松嘴角抽搐,瞧着被他绑起来的丁香,摇了摇头。
这样的画面传播出去对王爷名声不好,他要不要把这个丫头解决了?
谢洛笙被他这一个字说的心都揪了起来,哪怕她知道这也许是钟凌寒故意说的话,还是忍不住心疼!
轻轻捧着他的手腕,谢洛笙低下头,红着眼吻了上去。
“日后,不要再痛了。”
腰上的手赫然收紧,钟凌寒的眼里染上情欲,暴风般将她框在怀里,呼吸灼热,咬牙道:“小猫儿,你这是在诱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