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凌寒的脸已经红透,整个人头顶冒着黑气,黑眸深处涌动着狂烈的危险。
明明是匹豺狼,却生生压下所有脾气,宛如娇弱的美人一般任由她“欺凌”。
这是个及会闹腾的女人!
她粘着他,吻着他,笨拙又努力的品尝他的味道。
他分明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可是却只能站在那不敢妄动。
他答应过——成亲前,不跨越雷池一步!
今日之前,他不知道多少次把这个女人压在身下逗弄,但是现在,他不敢!
今日之前,他保留着绝大多数的理智,点到为止,不会出错。
但现在,他确定他要敢动一下,哪怕只是控制不住亲她一下,他将会做出无法挽回之事!
谢洛笙却像是不满他一动不动,攀附着他的胳膊,踩在他的脚背上贴上他的额头,鼻尖相撞,呼吸相融,一抬头,咬上他的唇。
“我就不该带酒!”
钟凌寒倒吸口气,额头冒出细汗。
丝丝酥麻传上来,钟凌寒心神一震,小心的搂住她的腰不让她倒下去,怀里的人脸颊泛红双目迷离,如初春娇嫩的花沾着露水,轻轻浅浅的喊着他的名字。
一字一句仿佛致命毒药!
钟凌寒再不想忍下去,低头,狠狠含住了她的唇。
长安王府,灯火通明。
冷水一盆又一盆的灌在身上,钟凌寒闭着眼不知拼了多少命才把城墙上谢洛笙那张令人心驰神往的脸从脑海中移出去。
盛夏的风吹进房间,谢洛笙醉醺醺的躺在床上,听到水声疑惑的看过去。
月光下瓷玉般美好的躯体闯入眼帘,谢洛笙一翻身,从床上掉到地上。
一缕内息把她从地上托了起来,钟凌寒从屋外进来,神色焦虑,试探她的后脑看她有没有受伤。
“嘭。”
谢洛笙正热,身边来了一个冰冰凉凉的人,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抱个结实。
所有努力全部白费,钟凌寒脸上表情龟裂,看着她睡着乖巧的脸,最终眼底划过无奈。
小心的放到床上,轻轻地搂进怀里,内息下沉强行忍住折磨,带着她入睡。
而此刻,城墙下钟锦潇忍着衙役打过来的鞭子,阴沉沉的看着谢洛笙方才站着的地方。
“潇儿,你在朝中没有张丞相便失去了左膀右臂,其他人并不可靠!”
“讨好不了你父皇,朝中又有长安王碍事,谢洛笙也刻意和你作对,你想成大事太难。”
“为今之计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反了!”
“母妃让陛下赐你流放,不是真的让你流放受苦!淮西商贾皆与你相识,暗中你也有他们的把柄,可以让他们为你提供造反所需的银两。”
“淮南有诸多望族,他们手中或多或少都有属于自己的将士,加起来也足有万人。”
“流放之地经过多处,等离开京城,你挨个找寻,定有对陛下不满愿意和你共同谋反之人!只要说服他们,你就有了胜算!”
“娘,等你攻破北歧皇城大门的那日!”
兰贵妃在密室里和他说的那些话回荡在耳边,钟锦潇脸色越发凝重,唇角勾出阴沉的笑容来。
谢洛笙,终有一日本殿定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