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板。”

廖小沉才饮上一口，才发现暮新城哭了，真的假的？她有些慌张，手脚也不知道啥了。暮新城很伤心，当眉间也渲染上了眼泪，没有说话，莫非呜咽装满了嘴上。

别看海豚被人训练得井井有条，直到有一天，某些人告诉我，海豚的叫声，说不定是在哭呢。

暮新城就是硬撑着，这一天终于被熟悉的人给打破，那只是思想给他的错觉。

“你别哭啊，我不会安慰人的。”

廖小沉很着急，她想摆摆手手语并用，却发现，手中还有啤酒罐。

“是不是我喝了你的啤酒，你舍不得，那我不喝就行了，我放下。”

廖小沉放好之后双手举着投降，可是暮新城依然不管不顾，这次走过去，坐在床边哭，并靠近廖小沉，廖小沉吓坏了。

“娇娇，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你说祝我幸福，可是，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

每个夜晚，暮新城睡在床上，想梦中一样无解，他看着天花板，心里十分难受，十分伤心。是不是现在才是一场梦？他只是睡着了，陷在现在这个梦中没有办法出去，他只是撞上一个人，因为某种原因，大脑受到了刺激，来到了这里，他原本，原本可以过得很幸福的！

可是握了握手，就连捏着啤酒罐的感觉都那么真实，他突然有点狠现在，为什么会那么真实。

可是再想想，自己到底是恨自己，还是狠出现的廖小沉，暮新城自己也不分不清。

“娇娇，你说如果我和你没有离婚，还是原先的模样，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也不会撞到人，也不会……。”

暮新城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反之是被呜咽代替，廖小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应下或者不应下，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呜呜……，我的明囡，我该怎么回去，我该如何醒来。”

暮新城哭着，啤酒罐狠狠地砸着自己，或许再那么一撞，就回去了。廖小沉被惊吓住了，这是自虐吗？

她下意识上去拦住，一双温软又有惬意的手摸上来，暮新城回过头去，看见现在的廖小沉，幸亏还有几分理智。

“喝，你陪我喝！”

“好好好。”

廖小沉立马就拿起啤酒罐与他一碰，喝了一口，洋装笑脸对着暮新城。暮新城只感觉回去了，好像是在那一天，童娇拉着自己一起喝着酒。

……

暮新城醒来，昨天的事情模模糊糊在自己脑海中重演，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旁边还有余热，如果不是外面传来的声音，他还真的以为，回去了。

如假包换。

他闻了闻旁边的气味，女孩子的清新，但与许明囡又截然不同。不对，暮新城僵持着自己的想法，昨晚只有廖小沉在这里，他立马撩开衣服，这可是现实，梦中的事情不要发生，拜托拜托。

还好，衣服是完整的，只是有点湿湿的。

床边板凳上，放着两瓶啤酒罐，一瓶空着，一瓶还有一大半。暮新城摇了摇，昨晚只记得自己没喝完睡了，于是仰头来一口。

来到门外，是奶茶店的早上，廖小沉还没吃早饭，笑意盈盈问着客人要喝点什么。

暮新城十分懵懂，以至于自己根本没有穿上围兜，直到看到廖小沉身上，他自己才懂。

穿上围兜在前台切着柠檬，廖小沉走过来了，在另一旁弄着双皮。

看见暮新城，她没有那种上级和下级的区别，更没有敬畏或者其他。

“老板早，醒得真早。”

暮新城没有说话，大脑好空白，根本不想思考。好一会儿才恢复状态，暮新城看了看门口进来的客人，主动迎上去。询问了客人的需求，暮新城来到前台，又开始弄着苹果。

廖小沉走过来的时候，暮新城随口就问着，从刚才起的疑问。

“那个……是你昨天晚上睡在我旁边吗？”

廖小沉只是笑了笑，弄着奶茶杯，不好意思说啊。

其实昨天晚上，廖小沉的确留在那里了，没有去处，而且老板看似……已经睡着了。

“那……昨天晚上我没有说太多傻话吧？”

暮新城把苹果放进榨汁机里，声音有些弱弱的，害怕自己昨天因为情绪失控，说一些梦中的事情，因为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哪有什么傻话啊，老板最单纯了，你昨天明明说着，前天赚了多少，昨天赚了多少，嘿嘿。”

廖小沉还是笑着离开，其实她很想问，娇娇是谁？是不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中午两人换班吃饭后，有一段时间小闲小闲的，廖小沉终于忍不住，悄悄问道：“诶老板，娇娇是谁啊？”

这句话暮新城久久答不出来，拿起的手机也一直摩擦着后面。

果然，自己还说了很多很多。

看见老板沉默，廖小沉有些慌了，怕的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急忙摆手道：“不想说就算了，我就是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