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过,打过。”
薇薇安把她上上下下看一遍:“深藏不露啊,难怪黑化那段能把那股劲儿跳出来。”
接着又说:“我那会儿就是特典型的问题学生,沈彦吧就是优良生,我们学校不分好坏班,但分竞赛生和普通生,他是竞赛生,每周五不用上课,去参加集训,下午三点多就结束了,他跟他那帮兄弟去打球,我就翘课去看。”
她这么说,逢冬突然就记起了高中那会儿看陈北炙的无数场球赛。
那个时候她的兜里放着他的火机,一边写作业一边等他,他打完球,她的作业也写完了,收书包出去的时候他就等在外边了。
有时候给她讲几道不会的题,有时候压着她在那儿占会儿便宜。反正高中两人最常去的就是那么几个地儿。
她低头想的时候,薇薇安的屏幕跳出条消息,她看了一眼,站起来,对着远处的一个人招手:“这儿呢。”
逢冬跟着她往那边看,一个男生从那边过来了,穿得挺干净,跟薇薇安的形容差不多。
薇薇安介绍完,沈彦点头跟她打了个招呼,逢冬也跟他打了个招呼。
薇薇安问:“你们在做什么项目,忙成这样?”
“一个行业评估,跟瑞尔顿一起做的,也就忙这么一阵。”
逢冬问了一句:“瑞尔顿学院在这附近?”
“在学校最北边呢,”沈彦给她指,“这边车场满了,正好我把车停那边了,取车的时候就能看见了。”
逢冬其实就碰个运气。
刚才陈北炙是跟他几个同学一块,有可能是去学院。
结果到那边的时候,真看见了陈北炙。学院外边有家咖啡厅,他在外边的卡座上,领口被风吹着,闲闲散散地往搁在膝上的笔记本电脑敲字。
这片算是学习区,周围坐了不少l大的学生,沈彦这会儿在听一个电话,应了几句后转头跟她们说:“今天周五,原本订的场子满了。”
陈北炙这时候撑着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沈彦喊了句炙爷,又转头跟她们介绍:“这个是陈北炙,t大过来的交换生,瑞尔顿这边的项目是他带的。”
话里话外明显带上点崇拜。
逢冬往他那边看,陈北炙笑,手指在回车键敲了一记,一声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来,他才站起来,朝这边打招呼。
而逢冬兜里的手机在这时震了一下。
她低头,看到陈北炙新发过来的两条消息。
一条是包含l城周边的各种交通出行的图册。
另一条就有意思了,是她这学期形势政策课每周要交的思想汇报。
她最近忙着巡演,都在周日的时候才开始赶,今天正好是国内的周末,他知道这么个事。
他高中那会儿没少帮她做过作业,大学就不一样了,都是先付后做,或者先做后付。
特别混蛋。
逢冬低头打字:“我自己写。”
他在侧头跟沈彦说话,过了小半分钟消息才回过来。
“以防万一。”
脸颊热了一下,就这么被他给调戏了。过了会儿,她才回:“李诚老师找的那几个狗仔全天候在外边待命呢。”
李诚就是《安塞尔》的编导。
李诚找的算是自己人,倒是不会爆出什么不该爆的,可是别的就不一定了,她这段时间突然就站上了舞台,有了点小有名气的意思,与曝光度一起上去的就是各种半真半假的料。
比如她的校外男友。
这条消息他没立刻回。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敲两下,一副想事的模样。
这时候不远处有人喊他的英文名,是刚才跟他一块走的一个同学。
他跟沈彦也聊得差不多了,朝她们这边点了下头,往学院走。
而沈彦回过身:“陈北炙刚才说他那儿能借我们用。”
陈北炙把房子借给她们了,但是人没来,他刚去学院是忙项目去了,之后还有个小局。
薇薇安把舞团的男女生都叫过来了,沈彦那边也来了几个同学,一开始还怕地儿不够,后来开了门,说了句卧槽。
陈北炙租的是个带院子的独栋,他把整个一楼跟院子都借他们了,开三四十人的趴都没什么问题。
房子里各种东西都挺齐全,甚至还有个改出来的游戏室,有个男生去找酒,找完回来说冷柜里边挺空,基本只有酒跟饮料,挺典型的男生的冰箱。
还有半边放牛奶,上边都贴着low fat的标签,那个男生说:“炙爷这是健身呢?”
沈彦他们都附和。
逢冬往那边看了一眼。陈北炙自己买都买全脂,但是她喝低脂,他跟着她喝了半年多,倒是喝出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