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纸黑字”反映情况去了。
逢冬站在原地,冷风从围巾灌进去,一直灌入五脏六腑。
她这时候才感觉到冷,冻得轻咳了一声,转身回了教室。
意料之中,无数道目光落在她身上。
逢冬回了坐位,抽出练习册。
低头的时候,眼前都是夕阳里漆黑锋利的眼。
像是看透了一切,偏一副不紧不慢看好戏的样子。
很有点邪坏的劲儿,能轻易把人的情绪挑得跌宕起伏。
她打开笔盖算一道数学题,算到最后,对答案,错了。
最后一节是自习课,外边的天黑了下来,教室里早没什么人了,逢冬关了灯往外走。
京大附中有专门的舞蹈教室,给舞蹈生练早晚功,最近学校有商演,是个国际性的,舞蹈生基本都报了名,快要开始选拔了,很多人在这儿练舞。
舞蹈教室很大,顶灯打得极亮,逢冬进去的时候,几个穿着练功服的女生在把杆压腿。
这个年级的女孩子们都是爱美的,练功服上花了心思,有的改过,下摆收上去,露出漂亮的腰窝,有的坠了细细的珍珠肩带。
逢冬从更衣室出来时,看见正中间站着个女生。
头发盘在脑后,漂亮,明艳,前呼后拥。
是昨天给陈北炙点烟的姑娘。
赵玉楠。
有人从逢冬身边走过,边走边拿压低的声音八卦。
“赵玉楠之前不是不跳舞了,现在又回来了。”
“为什么啊?”
“不知道,没准就是不想学了。”
“我看不像。”
赵玉楠的身边堆着几个奶茶的外带袋,正笑盈盈地发。
“阿炙请大伙儿的奶茶,换了零卡糖。”
舞蹈生大多注意身材,她想得可谓周到。
逢冬去把杆压腿,换腿的时候,赵玉楠拿着杯奶茶走过来。
“你就是新来的同学吗,听说很厉害,g奖金牌呢,小沈老师都快把你夸到天上去了。”
小沈老师是这儿的舞蹈老师。
逢冬的眼睫垂了一下:“前年报名的人少。”
赵玉楠参加的是去年的。
她笑了,把奶茶递过去,看清逢冬的脸时,手顿了一下,神色间出现遮掩不住的细微变化。
逢冬抬起眼睛:“谢谢。”
赵玉楠这才松了手,走几步,又回头看她一眼。
少女的腕上套着皮筋,正在重扎松开的马尾。
清冷。
安静。
没有攻击性。
逢冬
接下来的几天里,逢冬每天都去舞蹈教室练晚功。
如果能被选拔参加商演,会有一笔演出费,不是小数字,逢冬需要这笔钱。
赵玉楠也经常过来,她没有报名选拔,也不练舞,大多数时候拿着本书在一边的椅子上翻,听说是准备考进一班。
为了谁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