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慢悠悠的很,因为慢悠悠还平添生出几分傲慢。
——是路尘渊!
我回头看去,只见路尘渊依靠在酒店大门的旁边,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看着我。
夜色下,他脸上的疤痕看得不甚清楚,只有那双眼睛亮的吓人。
我冷冷道:“原来路总也有偷听别人说话的习惯。”
“这怎么能叫偷听呢?我明明是正大光明的站在这里,是你们俩根本没注意。”他音色清冷的说着,然后顿了顿,“或许,蒋谦就是故意让我看见,向我表明对你的宣誓权。还记得你答应了我什么吗?顾小童,你不会这么快就忘记了吧?”
我冷笑:“我答应了你离开蒋谦,可没有说过他来找我我不能见他。你能阻止我,但是你却不能挡住蒋谦。”
路尘渊的眸子一紧,即便还隔着几米的距离,我依然能感觉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竟冷得让人不住从心底觉得颤抖。
我快步走向大门内,外面的天气真是太冷了。
站在这里跟路尘渊打嘴仗不是我的风格,万一冻坏了,影响到后面的档期才是得不偿失。
可我的步子再快也快不过早有准备的路尘渊,我刚经过他身边,他一把将我拽到了他身边,然后用高大的身躯将我逼进了旁边的拐角处。
这样的架势大有第一次被他强吻场面重现的架势!
我顿时紧张起来,戒备的收紧了身上的外套:“放我离开,路尘渊!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
“是,我是说过,但我现在改主意了。谁让你也是个喜欢朝令夕改的小狐狸!你不愿按照我的意思来,那我也没必要按照你的想法来做。”路尘渊狠狠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他飞快的抬起我的下巴,直接吻了下来!
这个吻太冰冷了,我只能感觉到有股愤怒充斥着我的脑海。百般挣脱不下,我索性张开了唇瓣,路尘渊的舌尖趁势滑了进来,我直接咬了下去!
“唔!”路尘渊吃痛的松开我。
这一下,我用了不小力气,路尘渊疼的说不出话来,唇缝间已经透出丝丝的血迹。
我哼了一声,飞快的从他身边逃离。
回到房间,我足足刷了三遍牙才停了下来。
这个路尘渊,真是越来越让人受不了了!居然受了刺激就拿我撒气,简直不可理喻!
除夕的晚上,大家都喝多了,整个剧组的人回到房间时都在走廊上砰砰当当的发出了一连串的噪音。我躺在床上,怀里抱着那件蒋谦的衣服,心里的思念飘的很远很远。
第二天大年初一,我准时跟儿子视频,好好的说了好一会的话才挂断。
视频里我没见到蒋谦,儿子告诉我说,爸爸昨天晚上回来陪他们吃了饭就赶回医院去了。蒋谦现在还不能正式出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说到这里,我很感激蒋夫人,如果没有她的照拂,只靠蒋老爷子一个人,恐怕无法顾及蒋谦、公司还有孙子。一个人的精力总归是有限的,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于是,我在视频的时候也逮着机会好好跟蒋夫人说了一堆好话,她脸上绷紧着,眼睛里却亮闪闪的带着笑意,显然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剧组里的大年初一是安静的,昨天晚上大家都喝多了,照例今天是休息。
我一个人在床上赖到了快中午才起来,立马先去了酒店餐厅。大年初一的菜色居然还比平时多了好几种,我拿着盘子挑选着,冷不丁一个回眸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眼前经过!
那是……路同!
五六年没有见了,路同的身上早已没有过去的稚气,显得成熟的多。
他显然没有看见我,步伐匆匆的越过自助餐区往里面的包厢走去……
兄弟相争
有人说,好奇害死猫。
我想这一刻,我心底的好奇也被勾了起来。
如果没有当初路尘渊告诉我的秘密,或许我还不会这么积极的去关注。正是因为知道路同很可能是李曼白那个孩子的亲生父亲,我才会对这兄弟俩这么感兴趣。
如果,我手里能拿到路尘渊的秘密,不就不用这么被动了吗?
想到这里,我快速的拿着一盘子的食物趁着服务生不注意的功夫,直接窜到了包厢的旁边。
酒店的包厢有两扇门,一扇是供客人进出的正门,另外一扇是给上菜的服务生准备的小门。我瞅了一眼,发现小门里面没有人,索性从这里溜了进去。
也不知是我运气好还是什么,一进去没有遇见服务生也没有被路同看见。
只见路同正背对着我打着电话,我连忙轻手轻脚的闪到了一边的茶水间里躲好。
这个位置不错,距离他们够近也够隐秘。我找了个不被人看见的角落坐了下来,然后慢慢的开始吃自己盘子里的食物。
等我吃到一半的时候,外面终于有其他动静了。
包厢的门打开,听着有人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