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射出的凶光。
“现在距离年终大戏开演还有五天多的时间,如果你能命大的赶去演出,那这一场就算我输。你要是不能赶到话……呵呵呵,你自己应该明白下场是什么。”李曼白说完,丢下一只布袋,转身踩着高跟鞋离去了。
我心里顿时一片悲凉和绝望。
蒋谦啊蒋谦,看来多年前和你在一起的纠葛竟然到今天都没湮灭。
空空荡荡的仓库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锁骨处的伤还在剧烈的疼痛着,我忍着泪水开始想办法挣脱手脚上的绳子。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性格,离年终大戏开幕还有几天,我一定能从这里逃出去的!
手脚上的绳子比我想象的还要捆的结实,不知道忙了多久,直到仓库外面暮色沉沉,我这才勉强挣脱掉一只手。
好不容易恢复自由的这只手已经抖得不像话,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
捆着我的绳子居然还是分开的,我解开了一个,还得再去费劲解另外一个。
天色快要黑了,我看不见绳子,另外一只手偏偏还使不上劲。我看见了李曼白丢下的那一只布袋,赶忙挪着身子靠了过去,用自由的那只手将布袋拿了过来。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瓶水和三个面包。
我一阵冷笑,李曼白这是打算不饿死我吧!或许在她看来,对我已经仁至义尽。
我不能寄希望于蒋谦,我甚至不能肯定他会来找我,所以我只能自救!
看着面包和水,我将它们放在了一边,这是李曼白给的食物,我有理由怀疑这里面有毒。毕竟就冲着李曼白对我的态度,我也想象不出她为什么要这样。
难道仅仅是因为好玩?
我躺在旁边的干草上喘着气,天彻底黑了下来,我闭上眼睛快速的思考着,一边恢复体力一边想着出路。
休息了好一会,我才重整旗鼓,终于将手上的绳子彻底解开。
当我的手碰到脚上的绳子时,我顿时一阵绝望。
脚上除了绳子之外,竟然还有一圈限制我行动的铁链!它们牢牢的锁着我的两脚之间,几乎没办法迈步小跑。
原来,李曼白早就笃定好了一切,仅仅是绳子哪里够呢?
我大声的呼救起来,喊了足足有一个小时,外面依旧是安安静静,只有风声经过。
我将脸埋在了膝盖里,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要怕,顾小童,会有办法的!
就这么半坐半躺的眯了一夜,第二天天刚亮我就开始解脚上的绳子。绳子先解掉再说,至于铁链等等再想办法。
绳子很快解开了,但是铁链我却别无他法。
我手里除了李曼白给的水和面包之外再无其他任何东西,想要撬开铁链谈何容易。
我试着站起身子,一步步的挪到仓库的大门口。
很好,门也是从外面锁上的。
环顾仓库四周,只见不远处二楼的上面还有一扇小窗户开着,那似乎更像是李曼白故意留下的机会。
它大张着嘴巴,仿佛在无声的嘲笑着我。
我咬咬牙,一步一步的朝二楼挪着走上去。
等走到小窗户跟前我才发觉,在楼下的时候看着有希望,其实希望还是很渺茫。
即便我现在在二楼了,自己和这个小窗户之间还有将近一米的高度差。如果是脚上自由的时候,这点高度并不算什么。
我努力试着想要爬上去,全都失败而归。
这样不行,只会白白的浪费体力!
我又折回了仓库一楼,挪着一捆捆扎好的干草往二楼走。我打算把干草都堆好,堆成一个高度,踩着站上去或许还有机会。
脚上的铁链很大程度上限制了我的活动范围,就连看起来很简单的搬运干草也变得困难无比。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粒米未进,将第三捆稻草搬到窗户下面时,我已经累的头晕眼花。
目光落在了李曼白给的水和食物上,我是吃还是不吃……
事业比疗伤更重要
李曼白想毒死我吗?
我觉得她很想。
所以当这些食物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可是我现在已经饿得头晕眼花,如果不吃,很可能没机会再走出这个仓库。
想到这里,我一咬牙将面包拿了出来,撕了一小块小口小口的吃进了肚子里。然后又喝了一点水,这才觉得身体有些力气。
看着眼前被自己好不容易摞起来的稻草,我鼓足勇气攀了上去。
时间不容许我再浪费,虽然这个仓库看起来跟之前那个很像,但我并不能保证就是上一个。万一李曼白把我关的地方离话剧团很远,那我该怎么办?
失败了一次又一次,腿上都挂了彩,我中途又吃了一次面包,终于在第二天快要天黑的时候从这个小窗户翻了出去。
这里毕竟是二楼,天色已晚,我刚翻出去的时候一时间看不清,整个人直接从这个小窗户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