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悲的不要不要的,就像是趴在窗户上的苍蝇,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没有的……
大概是看我脸上的绝望太过明显,蒋谦态度放缓,他朝我招招手就像是唤小狗一般:“过来。”
我还真就乖乖的过去了,直接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蒋谦的手指又长又棱角分明,每一个关节仿佛都透着力量,他用粗糙的手背轻轻的顺着我的脸颊一路往下,最后流连在我的小腹附近打转。
他对我的身体太过了解,了解到让我都觉得颤栗。
我紧张的盯着蒋谦的眼睛,一句酝酿了许久的话就这么毫无防备的脱口而出:“蒋谦,你昨天晚上说你想我,是真的吗?”
面对蒋谦,我一次次的鼓足勇气,也一次次的铩羽而归。
但偏偏在蒋谦面前,顾小童就是学不乖,哪怕抓住一点点的希望都能让我如获新生。
问完这一句,我像是给自己找台阶似的,赶忙又说:“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说,我……只是问问而已。”
蒋谦的目光变得流连起来,手指的动作也越来越温柔,这种温柔几乎要将我的盔甲一点点的侵蚀而尽。
“蒋谦……”我忍不住又叫了他的名字。
他说:“是真的。”
刹那间,惊喜像是在我的心口处炸开一样,漫天都是甜蜜的分子在荡漾。什么李曼白什么路尘渊在我看来都是浮云,只要蒋谦承认想我,那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就会有另外一种可能?
只可惜,这份幸福还没有维持一分钟,蒋谦的目光一凝紧紧的拽住了我的手腕,他逼问:“我给你的手链呢?”
心里咯噔一下,我慌得不行:“手、手链……我收起来了。”
我连忙口不择言:“我这不是出差了吗?怕把手链丢了,所以就把它收起来了……”
这话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想后悔,我真不是个说谎的料!如果蒋谦要我拿出来,那我又要怎么办?想起那串手链售价的好多个零,我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真要晕过去倒好了,偏偏我还很清醒,所以无比清晰的听到了蒋谦的下一句。
他问:“哦,那你拿出来戴上啊。”
我愣住了,手足无措的呆在当场,浑身冷汗直冒。
蒋谦看我这样子俨然明白了一切,他冷笑着:“顾小童,敢弄丢我送的礼物,你还是头一个。”
“我没有!”我急得都快跳起来,可下一秒舌头就打结。
我能怎么解释,难道要说手链被路尘渊拿走了吗?那不是摆明了自寻死路!蒋谦脸上还是冷冰冰的,这是我从没见过的他。
蒋谦生气了,而且是很生气。
“那手链去哪了?”蒋谦眸子清冷,看得我几乎要浑身打颤。
“我……”我却哑口无言,总不能说手链疑似在路尘渊的行李箱里吧!那路尘渊的行李箱又怎么会到我手上的,那不是死路一条嘛!
冷漠与误会(下)
蒋谦起身,重新穿上了外套。
我追了上去:“蒋谦,手链没有丢,请你相信我。那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我怎么可能弄丢它!”
说着说着,我心里一酸,有万分的委屈从心底慢慢的蔓延开来。
蒋谦头也不回:“是吗?三天后我有一个舞会,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话,那么就戴着我送你的手链来参加,到时候我会派车来接你。”
“蒋谦!蒋谦!”任凭我在身后怎么喊他,他始终都没有回头。
站在楼梯口,我就这么看着蒋谦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耳边还有他的车发动离去的声音。
傻傻的站了许久,直到感觉脸颊上冰冷一片,伸手一摸原来都是泪水。
我哭了吗?为了蒋谦这么一个男人,我竟然卑微如此!
陈妈小心翼翼的靠过来:“小姐,晚上先生不回来吃饭吗?”
我点点头:“准备一顿大餐,晚上我要吃。”
我要好好的补一顿,为了祭奠我那颗有些半凉绝望的心。
吃饱喝足,我抱着手机窝在床上。我在等蒋谦的电话,哪怕一个消息也好,哪怕这消息只有一个字也行!
但,我还是一无所获。
好像那一天的思念全是自己的臆想,我无奈的无声笑了出来。
第二天清晨,我很早就出门了,找到一家五金店,买了一把锋利的锯子。
这也是我考虑了一夜得出来的结果,用刀劈开路尘渊的行李箱,我力气不够。权衡再三,还是觉得锯子比较靠谱。
我一身冷气的回到房间,对着那个行李箱就开工了。
整整忙活了两个小时,我终于把路尘渊的行李箱给大卸八块,在箱子的最里层找到了我的手链!
我欣喜若狂,赶忙取出来戴上。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三天后的舞会,我可以和蒋谦和好了!
我满心欢喜,连带着看那只已经惨不忍睹的行李箱都格外的顺眼。这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