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细,
却很快爱慕彼此,甚至牺牲掉性命。」
「人在生死面前便会暴露本性,这样的人也只存在于没目睹过死亡的惨剧的
家伙的幻想中。抑或者是这种匪夷所思的高尚品格被归功于原始的驱力。若是因
为获得帮助而对一个人產生依赖,另一方则是被依赖而得到满足,以此產生的关
系恐怕我难以承认这其中的爱情成分……」
阿纳丝塔夏忍俊不禁般地笑了笑,笑声中不乏轻蔑,并带着这个笑容摇了摇
头。雅莉正准备反驳,她先开口了。
「说得再义正辞严,也都是在敷衍我。我能听出来的,因为你自始至终也没
有回答你是否相信——是或者不是。」
她取下左手的戒指,在雅莉眼前晃了晃,然后按在雅莉的胸口上。
「现在决定权在你这里了,我等你的答案。」
她调皮地眨了眨眼,转身走开了。
「我可不喜欢爱算计的女人!」雅莉脱口而出,回复雅莉的只有飘起的裙摆和两
条长辫。
————
不只是学院里,雅莉的家似乎也变得不正常了。本来狭窄的客厅里所摆的那幅
装饰画被人换下,新掛上去的几乎占满的整面墻,还被亚麻布包着。
门锁好端端的,窗户也关得严实,没有被翻箱倒柜的痕跡,值钱的东西(在
内城而言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也都还在。
「什么人?」雅莉拔出銃,把床底柜子和壁橱,甚至壁炉的烟囱都看了个遍,
也没发现任何躲藏的踪跡。
「恶作剧吗?」雅莉掀开遮住画的亚麻布,画的油彩在并不敞亮的房间里闪闪
发光,似乎用的都是昂贵的矿物甚至是魔物精华,经过魔法炼制后制成的顏料所
画,上面能明显地感受到魔力的流动,那副画框更是看着就价格不菲。
不过更令人在意的还是画的内容,右下角是熟悉的署名t。c。,而画的主
角仍是那位眼熟的金发少女,她赤裸着身躯背身坐在一张藤床上,柔顺曲折的秀
发随意地搭在右肩上,交叠的脚踝和小腿透过床底的间隙露出,连脚底的纹路都
被清晰地描绘。一旁散乱的被褥中耷拉着另一只少女的手,一缕简短的金发被画
中的主角伸出的左手轻轻撩起,从她轻轻别过的脸颊可以看到修长的睫毛,以此
遐想到她含情脉脉的眼神。
背景像是一座露天庭院,水池和喷泉还有用来装葡萄酒的陶罐也都一一被画
出,光线从前方的天顶中倾斜照出画面。
的确,这是幅杰作,价值不菲,唯一诡异的就是它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雅莉家里。
雅莉心想无论如何也要将它处理掉,不能被人抓住把柄陷害,所以要送到市政厅去
一五一十地讲清楚。
雅莉的手刚触碰到画布,画上的魔力顏料就开始躁动,在雅莉眼前混作一团。雅莉
感觉仿佛自身的魔力也要被卷入其中,雅莉的双脚在视线中越来越远,然后我看到
了自己的头顶,自己的全身,再然后就是天旋地转……
等我从恍惚间恢复过来,我仍站在那幅画前,可画框消失了,原本凌乱的藤
床也被收拾得整齐,而画中的两个少女并不在那里。我低下头,眼前是一整幅空
白的画布,一旁码放着至少数十种预调制的顏料和十几枝装饰精美的画笔,还有
一对……胸部?
分明是我自己胸口的位置,却穿戴着女性的花边衣裳,低得过分的离谱,露
出了近半对乳房,这使雅莉吓得跳了起来,却在一瞬间又经歷了方才的那般天旋地
转。过我,我发现自己正常的身体出现在了画布的对面,一名看不清脸但衣着典
雅的女性?正在调制着顏料。
「你好?」雅莉试图向她问话,可没有回应,制雅莉造出各种声响,也都不被理
睬,直到雅莉碰触碰她的身体,雅莉的手却穿了过去。
「搞什么啊!」我一定是中了某类精神类的法术,这法术的施法者通过魔法
顏料将这样的幻术法阵通过作画的方式刻画在了画布上,而无雅莉意间触发了这个
法术。
目前雅莉所处的空间十分模糊,应该是画家无意间把自身周围的场景给写到了
法术里,应该是直接反映所见所想的术式,若是在编写时有所杂念,恐怕都会一
不留神被刻画进来。
「难怪,是要在全神贯註的时候来编写的法术么?克雷肖,很擅长利用自己
女人的特长!」
细致入微,全身心投入,而且所画的也是女性。或许论技术,她的法术水平
并不比作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