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昨晚上就想给你的,结果没给成,病房也进不来,你妈妈都急死了。”
寻弋:“你昨晚上也在医院,睡在哪儿了,冷不冷。”
他都这样了,还有空闲关心她。
酒妩的眼睛酸热闷胀,才哭过,她就忍不住又要落泪。
“少管我,顾好你自己吧。”
寻弋:“你送的东西,我想看看。”
酒妩瞥了一眼他腹部的伤,默不作声地把礼盒从袋里拿出来,慢慢地拆,早知道会这样,她还是选一条丝带扎上了。
礼盒拆开,里面是花瓶形状的陶器,表面有陶制品特有的粗糙质感,不精致,但温暖又质朴。
酒妩给他看了几眼,也不准他接过去,以免手腕用力,扯着伤口。
寻弋却执意要拿。
酒妩手抱着陶器,躲着他的手,别扭地说,“又没什么好看的,你别乱动,回头把伤口扯到。”
寻弋:“你给我看看啊,一会儿真扯到伤口了。”
酒妩:“欸……你……别闹……”
她怕两人拉扯间,他伤口又裂开,只好停住了动作,一手托着陶器,帮他分担下一点重量,才让他摸看。
一个手工的小陶器而已,左不过七八十块钱。
他却像如获至宝一般,爱不释手。
陶器底部的一行字不经意映入他眼帘时,他心脏狠狠地跳动了一下。
手指慢抚过那行字。
“这是,你给我写的?”
酒妩视线偏开了一点,默认了。
寻弋放下陶器,勾着她的手,失去理智般荒唐地说:
“要不要到床上来,我想抱抱你。”
都这样了,还想着抱她呢?
酒妩:“……”
“离谱了啊,寻弋。”
寻弋:“那你来抱抱我,我想你想了一晚上。”
“差点都死了。”
酒妩:“你不要闹,这里是医院……”
话音未落,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酒妩以为是医生来了,想到约定的探视时间也快到了,她紧了紧身上的挎包背带,站起身,准备和医生打个招呼,就离开了。
结果,一回头。
对上的却是两双陌生又熟悉的眼睛。
寻莉怔怔的看着她,一时之间,还没认出来这是她最喜欢的ser九無。
许韵则眼露戒备地上下巡视她,
“你是谁,怎么到我儿子的病房里了,管事的医生呢?”
酒妩还没想好怎么回答。
身后一道低虚哑沉的嗓音,非常自然地替她开了口,
“妈,这我女朋友。”
你喂我
酒妩虽然一夜没睡, 昨天徬晚化的妆也早已在脸上斑驳,但她姣好精致的五官,冷艳妩媚的气质,和雪莹似的白皙皮肤, 还是让她看上去一眼就美得惊心动魄。
寻莉盯着她, 发出了今天以来的第一声感叹,不是为他哥被人捅进医院, 而是为他哥女朋友的逆天颜值,
“哇, 你长的好漂亮啊。”
寻弋也得意洋洋地附和, “呵,那是。”
酒妩:“……”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许韵把手里的提包放在床头柜上,一副宣示地位的高傲架势, 反问她,
“女朋友?寻弋什么时候交的女朋友,我怎么没听说过。”
许韵心里最中意的女孩子还是像沈羽那样,家里父母都是知识分子,看着乖巧又文静, 知书达礼。
而眼前的酒妩比起沈羽来, 不仅家里底细不清,而且又是一张妖气妩媚的脸孔。
寻弋昨晚上才做完手术, 她今天就眼巴巴地跑过来, 不仅无视了病房的预约制度,强行探视, 还不顾他身上的伤势, 跟寻弋在病房里打情骂俏起来,成何体统。
酒妩对寻弋的妈妈也有负疚之情, 抿了抿唇,不知回什么好。
寻弋:“谈了才两个月,所以没说。”
许韵:“你哪儿认识的女生啊。”
寻弋:“同校的同学。”
幸亏还有北城大学这块金字招牌罩着,许韵心里再有不满,一听酒妩是北城大的学生,不愉快也散了一半。
许韵拖开床边的木椅,坐下来,把手提袋里的饭盒一个个地取出来,放在一旁的桌上,“警察说一会儿要来一趟,做个笔录。”
“你就如实跟人家说清楚,到底是怎么起的矛盾,原因是什么?”
寻弋没有应话,却先看了酒妩一眼。
她眼睛下浅褐色的眼圈很明显,一看就是在病房外守他熬了整夜。
他滞慢地撑着手,坐起来,靠着床头,
“你先回去吧,回去休息一下。”
他在跟酒妩说话,而不是回答他妈的话。
酒妩摇头,“我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