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脸上倒是没写这几个字,但给人的直觉,就是那种被蛇咬一口,都不会置蛇于死地,甚至可以忍痛放生的人……”汤小斐不假思索,竟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呵呵,你的比喻好精准,好神奇呀!”唐二正还真是钦佩汤小斐的眼力,居然在完全不了解对方的前提下,能看透一个男人的秉性脾气,着实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似乎。
“所以,我才毫不迟疑选择了你——结果实践证明,你还真没疯狂报复,落井下石……”汤小斐还直言不讳地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那在你看来,我没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到底是性格懦弱,还是宽宏大量呢?”唐二正索性直接这样问。
“我觉得,也许就是因为你身上还有乡村的质朴和小农的胆怯吧……”汤小斐再次不假思索就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你的意思是,我不敢报复你,是因为我的憨厚外加胆小怕事?”唐二正再次被汤小斐的直言不讳给惊呆了。
“不然呢?”汤小斐居然连解释都没有,直接这样反问了一句。
天哪,原来直接选择原谅她,选择得饶人处且饶人,在她心目中,居然就是因为自己农民身份的局限,才被她认定受了欺负也不敢报复和反抗的根源啊!
说不清是恼恨,憋气还是怨愤,唐二正忽然发现,自己在汤小斐的心目中,充其量是个胆小鬼而已,还是没真正认清她眼前的这个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唐二正到底是几斤几两,何许人也啊!
但令唐二正自己都难以置信的是,即便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还是情不自禁反问了她一句:“那假如你一不留神看走眼了,我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种人呢?”
“不是我说的那种人,你还会是那种人呢?”汤小斐有点揣摩不透他这话到底什么意思,就直接这样问道。
“比如……我特别想知道,你接下来到底想用什么办法来还清剩余的十万块债务……”唐二正有点迟疑,但还是把心中的好奇问了出来。
“这话啥意思?难道你没揭发我、报复我,内心深处想的却是看我接下来如何掉进深渊,如何惨遭祸害,最终痛不欲生,生不如死——然后在幸灾乐祸的快感中,找到心理平衡,暗喜终于借别人之手,为你报了一箭之仇?”
汤小斐一下子将她的狐疑无限放大,直接这样诘问道。
“对不起,再次让你失望了,我唐二正永远都不会是说的那种人!”这次,唐二正选择直接否决她的猜测了。
“那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汤小斐一脸不屑地这样问道。
“怎么跟你说呢——坐而论道都是纸上谈兵,想知道我是什么人,相处一段时间就知道了——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你慢慢就会知道了……”唐二正却正经八百地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不行,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就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免得我整天对你刚才说的话耿耿于怀念念不忘,导致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汤小斐却一定让唐二正自己给他自己一个明确的定位,否则饶不过他。
“假如我说,我是那种恨不能马上帮你还上所有债务,让你尽快摆脱困境,不再受制于人,心情愉快做你的校花班长——你信吗?”唐二正用了一个反问句。
“就你?被我伤害过一次,还能有这样的想法?而且即便你有这样的想法,你也没有这样的实力吧!”汤小斐一听这话,灿然一笑,撇嘴这样说道。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有实力帮你还清这笔无底洞一般的债务,让你彻底摆脱困境呢?”唐二正一看她如此看不起自己的实力,就想听听,她心目中,到底谁能帮他解困。
“看见窗外对面马路的那家小面馆儿了吧,老板姓朱,人称朱员外,快六十了还是每天都离不开女人,可他老婆却在千里之外的老家……”汤小斐回身一指窗外街边的一个中等规模的面馆儿,这样说道。
“不是吧,难道你想让这个朱员外帮你还债?”唐二正还真是被惊到了——你丫为了还债还真是什么都豁出了呢!
“这是逼不得已的最后一步——假如到了规定期限我还是筹集不到剩余的十万块钱,还不想被那个贷款机构的五六个男人轮番糟蹋,就只能委身给这家小面馆儿的朱员外……”汤小斐还真就承认,她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就决定这么做了。
“咋了,这个朱员外答应帮你一次性还清剩余的十万了?”唐二正有点难以置信,就这样问了一句。
“倒是没明确答应过,但每次我去他家面馆儿吃面的时候,他总是亲自给我煮一碗我最爱吃的重庆小面,香滋辣味的,总让我心满意足——当然了,他也不止一次暗示我,只要我肯陪他睡觉,我提啥要求他都头拱地答应我……”汤小斐给出了这样的答复。
“这我就不懂了,你口口声声说,就是为了逃避那个贷款机构的人对你的糟蹋,可咋会换个方式,又被朱员外这样一个半大老头子糟蹋了呢?”唐二正直截了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