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大夫还真是困极了,很快就传出了轻轻的鼾声。
为了稳妥起见,夏惠莲并没有立即起身去东厢房,而是想让小方大夫再睡得熟一些,免得自己一动就惊醒她,可能又要费不少口舌。
可是等了两三分钟的样子,忽然听到有人敲窗户!
什么情况?难道是唐二正等不及了,亲自跑来叫自己了?
也许是吧,咋说自己也算个大美人儿,几次箭在弦上都差点儿生米煮成熟饭,可都阴差阳错没把坑儿挖成,今天他已经承诺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帮自己实现那个计划和愿望了,却干等也不见人去,就有些心急,主动来叫自己了吧!
但她还是本能反应地问了一句:“谁?”
“是我呀!”
“你是谁?”本来满心欢喜以为就是唐二正主动来叫自己了呢,哪成想,一听传进来的声音跟唐二正的声音有差异,就引起了夏惠莲的警觉。
“我是韩光定啊!”
“三更半夜的,开什么玩笑!”一听对方居然报出了名号,夏惠莲反倒迟疑了——不会是唐二正跟自己恶作剧,假装模仿韩光定的声音来捉弄一下自己吧,声音,立即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我真是韩光定!不信你让我进屋看看……”
“看什么看……”再次确认声音之后,夏惠莲心里才咯噔一下,原来真是韩光定啊!
这三更半夜的,他咋突然跑到这里来了呢?免不了心惊肉跳,一直乱了阵脚,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原来,韩光保下定决心要彻底整治管控韩光定,就用毯子包裹住他,然后用绳子像捆粽子一样捆住他,放在他的房间里,指定蔡芙蓉全天候地守着他,掌管他的吃喝拉撒睡……
这相当于掉进了蔡芙蓉的手里,给了她各种折磨虐待他的机会。
这让韩光定吃尽了苦头,但却因为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蔡芙蓉摆布。
但韩光定痛定思痛之后,打定了一个主意,不能就这样被束缚被整治,一定要想办法摆脱现在的困境,一定要突出重围,事先自己的逃离计划!
想了一天一宿,终于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计划,所以,他在过去的这几十个小时里,一次大小解都没出过,目的就是要让自己憋着,憋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开启自己的那个逃离计划了……
终于憋到晚上十一点多,蔡芙蓉犯困,几次都传来她那比男人还粗犷的鼾声,韩光定感觉火候差不多了,就叫醒了蔡芙蓉。
“你要干嘛?”
“我要拉尿……”
“你不是说你这辈子都不拉不尿了吗?”蔡芙蓉立即没好气地这样反问道。
“实在憋不住了,必须马上解决……”韩光定还真是憋得满脸通红的样子。
“你等着……”蔡芙蓉边说,边要去准备让他拉尿的器皿。
可是蔡芙蓉拿来那个给瘫痪的人使用的方便盆,放在韩光定身子下边之后,他却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不行啊,冷不丁这个姿势我根本就拉尿不出来呀……”韩光定这样申辩道。
“拉不出来就憋着!”蔡芙蓉没有一点儿商量的余地,直接这样回怼道。
“你要憋死我呀!”韩光定哀嚎道。
“这可赖不着我,是你自己要憋的,憋到现在还拉尿不出来,应该还没憋到时候吧!”蔡芙蓉却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将责任都推到了韩光定的身上。
“你赶紧把我解开,我用传统姿势才能拉尿出来。”韩光定再次提出了这样的要求。
“那可不行,一旦解开你这个困兽,让你跑了,回头我咋跟你姐交代呢?”蔡芙蓉直接说出了这样不该发生的结果。
“我都这样了,还跑个屁!”韩光定故意装熊地说道。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这样的人哪还有一点儿人味儿,连禽畜都不如,所以,还是那句话,你爱拉不拉,爱尿不尿,反正我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蔡芙蓉却认准了一个死理儿——打死都不信你韩光定说的话。
“你说,你怎样才能相信你解开我,让我自己方便,我才不会跑!”韩光定转变了态度,试图让蔡芙蓉提出条件,让自己得到方便。
“除非公鸡下蛋,太阳打西边出来,还有男人能生出孩子来!”蔡芙蓉却雷打不动的样子给出了这样的回应。
“蔡芙蓉,你就没想过,有一天我结束这样的状态,回头狠狠报复你,要么先杀后间你,要么先间后杀你?”韩光定顿时暴怒了!
“我才不怕呢,我巴不得你弄死我,省的我现在还在这里受这份儿洋罪……”蔡芙蓉连这样的话都敢直接说出口了,可想而知,她与韩光定之间的关系到了怎样的敌对程度。
“那你松开我,我这就弄死你!”韩光定立即接茬这样叫板道。
“那可不行!”
“咋又不行了?你不是巴不得我弄死你吗?”
“那是你掉我手里,让我折磨够你之后的事儿,但现在我还没过完整治你的手瘾